老太太气得差点眼歪口斜中了风。她擅自做主,为夏县尉纳了两房良妾回府,希望她们的肚皮能争气,好让自己早点抱上孙子。
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两房妾室,一个一直没有所出,一个只生一女。
夏老太太觉得他们夏家这么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心里越发憋闷,于是就把这些邪火发泄到那一妻二妾身上。
这三个女子不是罚站、罚跪、罚干活,就是被婆婆打的遍体鳞伤。其中无所出的妾室,实在受不了夏老太太的暴行,在去年的时候,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剩下那一妻一妾,已在那种恐怖的环境里,变得郁郁寡欢,痴痴呆呆。
夏县尉从不觉得自己母亲做事有问题,没有跟在母亲后面责打她们,已算是仁至义尽。这也是间接导致夏九小姐迟迟未婚配的原因,他们家想找个赘婿,把生儿子的希望寄托到夏九身上。
夏九小姐今日来博施生药铺,便是为她嫂子来抓药。先前夏九慕名而来,未成想她嫂子吃过以后,精神得到极大缓解。
“我嫂子好得很!”夏九白了吴家大姐一眼。
“是是,好得很。”吴夫人在旁嗤笑。
知县夫人不动声色,任凭吴家姊妹诮讽夏九小姐,这些皆被凤染看在眼里。
伙计包好草药,询清了建晟侯府的具体位置,便拎包跑出去。
凤染端着侯爷夫人的款儿,站得那叫一个稳当。她得等夏九小姐主动过来跟自己说话。
王夫人率先过来,欠身说:“侯爷夫人,您交代好了,咱们便去前面春风楼用膳吧?”
“好。”凤染昂着脸道。
吴夫人睃了眼夏九小姐,厌嫌地道:“你是没见到侯爷夫人吗?不知道行礼问安?”
王夫人没言语,没有像在房家别院那样,明面上是斥责了夏九,其实还是在好意提醒她。可这一回,她连样子都不想再做做。
凤染这才想明白,夏家不仅在粮食市场上惹起众愤,在赋税这头定是也没让苗刃齐满意。夏家本身还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放水浸了金生的仓库。
夏家这是自己作死?凤染难道要代表月亮……啊,不是,代表一众大户“消灭”夏家,然后取而代之?
“见过侯爷夫人。”夏九小姐不端不正地福了福,眼角眉梢俱显嘲讽。
“我听闻……你们家在边境集市上的仓库被水浸了?夏老太太有没有打算盘统计出来,到底损失多少钱?”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