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没搭理他,边往门口走边理了理衣衫。待将卧房们打开,只见隋器哭成个小泪人。
“这是怎么了?”凤染蹲下身,替隋器抹干净眼泪。
紫儿跟在后面低眉答话:“夫人,大器他刚刚做了噩梦,吓醒以后就吵着要见您。”
言语间,邓媳妇儿已匆匆赶过来。她睡得朦朦胧胧,哑声道:“吵到夫人歇息了吧?奴来哄大器睡觉,夫人早些躺下吧。”
“我不,我要娘亲。”隋器拽住凤染的手臂不放开,“我梦见自己在外面走丢了。”
“算了,你们回去吧,我带大器在暖阁里睡。”凤染笑融融地道。
“暖阁里的火炕还没点起来。”
“无事,你们帮我多铺几层被褥。”
邓媳妇儿和紫儿依言照办,凤染又安慰隋器几言,他终于止住哭声。
“你是男子汉了,做个噩梦就找娘亲啊?羞不羞?”凤染用手指在他脸蛋上点了点。
隋器憋着小嘴不吱声,凤染笑道:“今儿娘亲陪着你,以后得学着独立。”
“我平常挺独立的。”隋器小声嘀咕道。
隋御站在门口抱臂瞧着,心道,这小崽子真会挑时候。
须臾,邓媳妇儿回来回话,隋御一把拉起凤染,说:“我跟我儿子睡,娘子回屋吧。”
“你干什么?”凤染紧张地瞪住隋御,有点担心隋御要“欺负”隋器。
“火炕没点是凉的,娘子不能睡。”他附在她耳边说道。
凤染“噗嗤”一笑,刚欲夸他两句,他已把卧房房门阖上。
隋器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义父,小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隋御单臂一拎,将他提溜起来,说:“大器做了什么噩梦,来跟爹爹讲讲。”
“就是……就是……”隋器磕磕巴巴地说,回手摸到火炕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把头蒙的严严实实,没过去一刻钟便进入了梦乡。
隋御将他头顶上的被子慢慢移下来,重新掖盖好。他心里有点吃醋,凭什么这孩子对凤染那么亲昵,对自己就怕成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他小时候也很害怕父亲,松烛总是给人一种极度严厉的感觉。
隋御轻轻拿起义子的小手,想自己不知打了他多少下手板。只是一个男子汉怎可哭哭啼啼,他隋御的儿子绝不能这样,他还得办好严父这个角色才行。
二十万斤土豆陆陆续续运送到边境线上。先是康镇派人仔细检查,待交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