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们也一并拉过来。当然不是给将士们吃,而是当饲料喂给牲口。”
康镇求之不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啊,都给老子拉过来。”
常澎就势又凑到康镇身侧,低声说:“侯爷让将军放心,赚了东野人和夏家的钱,我们转头就能为边军购买更多的粮草。”
康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是感激又觉得凄凉。堂堂几万守备军,吃不到朝廷的俸禄,居然得靠一个“残废”侯爷养活着。
锦县府衙后堂内,葛京向苗刃齐递上来一张供词。
“刘大福的仓库是夏五带人去放的水,他们给了那刘大福好处。刘大福从头到尾都知情。他们原本打算分几天做完,目的是把整个仓库的土豆都给淹了,可惜被丁易早早发现。”
“夏五没说为着什么原故?”
“只说是听从主家安排,因为什么他不清楚。”葛京指向供词一处,道:“大人瞧,说是听从他们家夏九小姐的示下,这里好生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定是听家中长辈念叨的太多,觉得桑梓米铺挡了他们家的财路,这才使性子让下人去做这等事。”苗刃齐自以为是地断言道。
葛京不敢反驳,只得点首称是。
苗刃齐又翻开一张供词,讽笑道:“夏鸿还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事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定是有人给夏鸿递了话。”
“夏员外那只老狐狸。”
“大人,那咱们现在要不要抓他归案?”
苗刃齐放下供词,摆手道:“不急,有他儿子在大牢里,他是跑不了的。要他在外面多走动走动,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
“今儿市面上已有几家米铺粮行开门了,价格倒是和桑梓他家差不多。”
“别看这个常澎年纪轻轻,是真有点能耐。丁易被他搞定,康镇也被他搞定,如今还和东野人做起营生。”
“小的也觉得他很不错,该孝敬大人的地方从来不含糊,这一次搬倒夏家,有他一份功劳。”
“就是靠海那片地太便宜他了。”
“大人,两年很快就能过去,那片地他用的顺手,还得继续赁下去。到时候还不任由大人做主。”
苗刃齐摸了摸胡须,突然惆怅起来:“两年以后,我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戴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