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夏九由于跪在地上的时间略长,以至于离开建晟侯府时,双腿仍一瘸一拐地不大听使唤,但她依旧搀扶着年迈的父亲。
父女俩佝偻的身影映在凤染的眸色里,不禁令她想起前不久夏九跑到知县府门首撒泼放刁的情形。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凤染忽地想起什么,抱着小手炉一径迈出门槛。宁梧见状,立即叫住向外前行的夏家父女。
夏员外以为凤染这是要反悔,也知夏家早就没有什么话语权,遂认命地阖了阖双目。
须臾,父女二人颤颤巍巍地转过身,躬身听候凤染言语。
“侯府和桑梓米铺的关系,是如何被你们查探出来的?”
闻言,夏员外有点愣神,凤染叫住他们问的居然是这个?
他侧头瞅向女儿,夏九低眉交代道:“说来也是巧合,夫人还记得我与您在博施生药铺里碰见过一次吧?”
凤染想起那日,是她和王夫人还有吴家姊妹一起过去的。正是那日她知道了包夫人的遭遇,同时也了解到房家大爷的隐疾。
“那天您好心叫生药铺的小伙计来我们夏家送药,我便多与了那后生一吊钱。之后询问他关于侯府的情况,他一概不知,只在最后悄咪咪地告诉我,桑梓米铺是他们掌柜的恩人。这博施生药铺里有桑梓米铺的股。”
夏九神色慌张,好像很怕凤染身边的那个宁梧再一拳头挥过来似的。
“那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时候知道的人也不少。”凤染玩味地睨向夏九,坦言说。
“可那日您不是出现在那儿了么?我便多猜了一下,老觉得您和桑梓米铺有种千丝万缕的联系。然后我去找了大哥,他认为我在胡扯,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再瞎想。”夏九又往父亲身后躲了躲,怯怯地道。
“夏鸿从谁身上查出的破绽?”凤染大致猜到一些,问道。
“是大哥在一次街市夜巡里发现,桑梓米铺里的一个小伙计好像是从侯府这边走回县上的。他不大确定,又盯了两天,终于发现那个常澎夜入侯府。”
原来是在这一环上出现的纰漏,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过失。
“不过我大哥回来就跟家里说,不许把这件事向外透露。怪我一时使坏心,让家下人去浸了你们的仓库。想来夫人就是从这里抓住的破绽。”
凤染略略颔首,称赞说:“夏九小姐洞察力过人,又有一片恭孝之心,若是用在正途上,未必不能有所作为。谁说女子不如男?或许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