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姬倏地惊讶叫道:“人参和五灵脂相畏呀!国主不止吃这一种药,再与其他药物相反相克,岂不就是中毒!”
老国师手中的权杖差点没有拿稳,他一口长气没能吐出来,痛苦地呜咽道:“这是弑君!弑君!”
内殿里的所有人顿时跪倒一片,凌恬儿疯了一样跪爬到父亲床边,辩白道:“父亲,儿臣怎么敢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起过这种歹念!这些药是二姐差人送给我的,前几年在旧都时,一直都是安然无恙啊!”
“你配做我的女儿吗?你配当东野的三郡主吗?你太让我心寒!”
凌澈甩开凌恬儿的缠绕,命扈从把她押解回寝宫中禁足,不许任何人探视,更不准她和任何人接触。
凌恬儿的一声声哀怨响彻整个内殿,国主别过头,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众太医退了出去,莲姬也被国主打发出来,唯有老国师陪在国主身侧。二人是几十年的臣主,东野的大小风雨皆由他们携手挺过。
“国主息怒,小郡主她只怕是被人利用了。”巫韬恢复些理智,哽咽地道。
“我竟然被三个女儿联手算计。”凌澈悲凉地笑道,面对再艰难的困境,他都没有绝望和退缩过,只是今日今时他茫然失措了。
“国主偏爱小郡主,大郡主和二郡主难免会心生妒意。两位郡主成了亲,均为夫家诞下子嗣,她们是想为自己的孩子铺条路。”
凌澈仰天长啸,继而瘫靠回床头,“这背后少不得蒲氏和狄氏出力。”
“蒲氏刚刚为我们雪中送炭,向建晟侯购买粮食的银子皆由大郡马提供。”
老国师忽地想起来跪在外面的二人,“郎雀和松针还跪在殿外……”
凌澈让内侍替自己重新更衣,方传唤他二人进来。二人见到国主脸色苍白,原本强壮的身躯就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变得越来越瘦弱,连往日的君王风姿都锐减了许多。
省去赘言,郎雀先把和隋御之间的交易情况汇报一番。只是到了最末,不想给北黎纳贡的进谏被他咽回肚子里。他实在不忍在这时候对国主说这些话,倘或国主再被气个好歹,他真担心国主再难醒过来。
“东野的冬季漫长,现在还不到岁末,隋御既然有法子调度来粮食,就代表他已打开整个渠道。粮食还得继续买,灾民还得继续救济下去。松针可以私下多跑两次建晟侯府,多与隋御沟通沟通。”
还是凌澈率先提出来,松针瞅向郎雀,郎雀思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