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侯府来客,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基本都会被安排在第一进院内,尤以金甲坞最频。想想在金甲坞中手刃的性命已不在少数。
按说凌恬儿连客人都不如,就更应该搁置在金甲坞中。但被宁梧大清早闹了一通后,众人都深知放在此地,凌恬儿定活不过今日。
宁梧属于阴沟里翻船,说她以一敌百实属夸张,可她一挑五六个彪形大汉是没有问题的。要说一对一近身赤膊,郭林、康镇、甚至是最魁梧的古大志都不是她的对手。
偏偏这一次被凌恬儿给算计了。凌恬儿善于马术骑技,跟随她的众扈从也都是精通训马之人。他们利用自己的烈马惊吓到侯府拉车的老马,使那平日里温顺的老马在街市上横冲直撞。。
时间太过仓促,宁梧还没来得及把凤染从拱厢里拎出来,整辆马车已撞树翻车。她被厢体砸中,还需保护凤染的安危,就是在这么个状态下,又遭来罗布等十余人的拳打脚踢。
这一仗实在太窝囊了,宁梧心里憋屈至极,何况凌恬儿居然敢打凤染的主意。同为女子,她怎么能想出那么恶毒的方式?甭管她是哪门子的郡主,宁梧都想亲手将其杀之!
松针护在凌恬儿左右,也算看出来,现在阖府上下只有侯卿尘能替他们说话。于是求到侯卿尘头上,想请他想想法子度过眼前这个坎儿。
侯卿尘思虑再三,教人把他臣主二人带到自己居住的旌旗轩里。又反复叮嘱府中众人,不让大家告知宁梧,凌恬儿被藏在哪处。
“郡主,你吃一点吧,再不吃人就完了!”松针端着一块酥饼递到凌恬儿嘴边,苦苦求道。
凌恬儿低下头,朝那块酥饼上吐了口口水,冷言叱道:“呸!没骨头的东西,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东野武将的样子?我说你那少将不做也罢,直接来隋御身边当狗腿子吧!是不是真以为隋御是你叔叔,做人家侄儿做上瘾了吧!”
松针訾笑一声,复又问道:“郡主到底吃不吃?”
“你赶紧把绳子给我解开,我命令你,听到没有!”凌恬儿蜷曲着身子靠在墙边,嘴硬道。
松针把酥饼拿了回来,一口一口咬进嘴里,说:“郡主也知我是护卫府里的少将,可你说国主要我办的哪一件事是武将该做的?就因为我姓‘松’?郡主莫要忘了,隋御这门亲戚是谁替我攀扯上的!”
“我要你演戏,没要你入戏!”
“我是入戏了,因为整个东野内忧外患,隋御这条线是国主钦定下来的。我真看不出你哪里像国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