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要是瞧见郡主,还不出来捅死你?快走,快走!”
松针拽住凌恬儿就要撤,可凌恬儿自己却别别扭扭地不动地方。
松针急了,瞪着眼睛道:“你找死啊!你这个死法,我可不跟着自缢。”
“我来给凤夫人道歉。”
凌恬儿这话显然是对隋御说的,但她不敢看隋御,她感觉隋御那双凤眸会杀人。昨夜当他闯进那矮房里时,她就知道自己已彻底输了。她不仅没能挑拨成隋御和凤染之间的感情,反而让他们俩因为这件事把关系拉得更近。
侯卿尘说的没有错,她到底喜欢隋御什么呢?不过是听闻过他曾经辉煌的战绩,又看到他本人长得很俊朗,加之知道他有一半东野血统。可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隋御从未给过她半分回应。
隋御对她最温柔的一回,也只有那次他们在集市口被泼皮欺负的那次。她看着隋御差点从板车上跌落下来,急迫地想要从自己头顶上取下那根唯一值钱的发簪。
隋御瞧了眼侯卿尘,俄而,才对水生吩咐道:“去请夫人。”
凤染是被宁梧和邓媳妇儿一左一右搀扶着走出来的。任谁也没想到凤染被伤的这么严重,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呢?
隋御不顾旁人目光,疾步上前揽过凤染,将他稳稳地抱到太师椅上放好。
“娘子受苦。”隋御含情脉脉地望向她,说道。
凤染在心里骂他,面上还得端着。
“凤夫人,昨夜之事是我的过错,还望你能原谅我。”凌恬儿深深下拜,她的声音特别小,跟她平日里行事相差太远。
凤染没急着开口,故意让凌恬儿保持下拜那个姿势,少顷,才说:“听说松少将又跟我们要了两千石稻谷……”
凌恬儿终于想起东野如今的处境,她父亲为抚恤赤虎邑中的灾民,连后宫姬妾的头面首饰都给当了。自己真是太不应该,遂赶快抢声说:“我真的错了,还望凤夫人大人有大量,能继续履行和我们签署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