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他没得法子,首要任务只能从寻找松针开始。这一找就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要不是郎雀出街找吃食,意外发现侯卿尘的身影,只怕他们到现在还逃不出赤虎邑。
凌澈在侯卿尘的叙述中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隋御窘然地笑了笑,虚弱道:“侯爷,一别多时,你可还好?”
闻言,隋御绕到凌澈身边半蹲下来,朝凌澈恭敬地揖道:“国主,别来无恙。”
隋御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凌澈的样子,那健壮挺拔的东野汉子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君王风范。隋御甚至觉得凌澈要比元靖帝、合隆帝他们更有威严。
他们二人仅有的那两次交集,一次是论天下之道,一次是说服他投诚东野。这才过去多久,他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这位国主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远比他之前预判的严重得多。
凌澈抬起那只枯瘦的大手,扶住隋御的臂腕,他说:“我要死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屈辱地死去。我一生的志向都是想让东野脱离北黎的束缚,让东野百姓不再贫苦挨饿。可是我做不到了……”
“同室操戈,这是我自己埋下的祸根,东野如今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是松烛的儿子,你是我东野的好男儿,我对你从未有过迫害之心,先前和你做的各种交易也都是想让你尽快壮大起来。你不愿回归东野,你有你自己的志向,你有自己的仇恨要报,我都明白……”
凌澈把隋御的臂腕抓得更紧,双眸滚下泪来。隋御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沉重道:“国主……”
“听我说完!”
凌澈的呼吸已开始不顺畅,两只瞳孔也渐渐失了焦。他抓住隋御的手伸进自己怀里,退出来时隋御手里已多了一样东西。
是传国玉玺!
隋御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在他要推给凌澈时,凌澈却用双手把它包裹在隋御手中。
“你曾经可以打败西祁,我相信东野在你手里也一定能走向强大。我把一国托付给你,不要让东野十二郡互相残杀、永无止境地内斗,东野也是你的家啊……”
“我不能!”隋御摇头,他知道接下这个担子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必须和凌恬儿成亲,只有这样,他才有继承国主的权力。
凌澈看了眼浑身是血的凤染,诚恳地说:“侯爷夫人,我要将一国托付给隋御,只委屈你退居人后,待他日继承大统,你和恬儿以姐妹相称,共同辅佐隋御,望你能成全!”
“不可能!我说了不可能!”隋御回手环住凤染,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