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凤染捏在手里的另一张王牌。截止到目前为止,建晟侯府在锦县上只有三块可耕种的田地。
一块是侯府后面那百余亩良田,那片地不用向朝廷上缴赋税,是彻头彻底的侯府私产;一块是南面靠海的那千八百亩荒地,虽然可实际种植农作物的占地仅六百余亩,好在租金偏低且不用赋税,最主要傍在海边,为以后制盐贩盐提供了便利。
最后一块则是才从夏家手里赁来的六百亩良田,这片地不仅有租金还要缴税,不是特划算的买卖,但侯府需要扩大耕作规模,只有土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凤染才能将空间灵泉的妙处发扬光大。
不过以侯府当下的实力,还不足以在外打量购买良田,而落难的夏家愿意出赁,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凤染还未思量好,在夏家那片地上要种点什么高产的粮食才好,整个一座阜郡便突如其来砸在她的头顶上。
隋御以前打阜郡的主意,是看重那里有大量铁矿。起初惦记阜郡还得依托松针从中转圜,想的计策也都是背地里暗暗地行动。
如今时局发生重大改变,要是凌恬儿、郎雀他们可以以自身的影响,调度整个阜郡的人力和物力,那么众多百姓和众多田地一起调动起来,那么把阜郡变成东野最大的粮仓就不是痴人说梦。
有种植稻谷和种植土豆的两次先例摆在眼前,任谁也不敢轻易反驳凤染在这方面上的分析判断。
凤染承认,若论动手能力她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知人善用不就成了,是谁规定她一个小炮灰啥啥啥都须得心应手?她又不是什么圣人。
这场议事持续快一个多时辰,最终是以松针的身子实在撑不住才停歇下来。凤染顺道随他回往地道里,帮他重新诊看伤口。
松针半敞开一边衣衫,在并不算太暖和的地道里立起鸡皮疙瘩。他坐在简易的木床上,将背脊戳得溜直。
凤染替他把草药敷在伤口上,戏笑说:“你这膀子跟侯爷不相上下了。”
松针不敢多看凤染一眼,担心自己有什么不敬行为,只目视前方道:“我哪里能跟叔叔比较。”
“差不多了,都是伤疤里面找好皮肉。”凤染接过宁梧递上来的干净帕子拭拭手,“再委屈兄弟们住在这里一阵,待彻底太平了再搬到地上去。”
“这里很好,夫人不必担心。搬到上面反而不踏实,我们还是做‘透明人’比较安全。”郎雀在旁欠身说道。
松针也跟着附和两句,凤染抿笑起身,又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