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完全相信我,先前在老国主那里讲过的话可以完全作废,传国玉玺我立即交还给你。不管按北黎的规矩还是按东野的规矩,咱俩这婚事都没有礼成,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凌恬儿隐忍半天的泪水,到底掉落下来。她用手背重重地揉着眼皮,不想让侯卿尘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她还是有点依赖他,这几日梦魇,都是他在身旁守护。
侯卿尘见状,心下泛酸,起身坐回到凌恬儿身旁。不由分说将她压进怀里,他搂着她,道:“我不会食言,东野是你的,侯府是阿御的,我是接连这二者之人。”
“他是你的主子。”凌恬儿在他怀里哽咽道。
“他拿我当亲哥哥,我们自幼由松烛抚养,同在老清王门下。”
“你不会背叛隋御?”
“我也不会背叛你。”
“你不爱我。”
“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好不好?”侯卿尘再没在她面前露出过一丝孟浪之态,这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侯卿尘,谦和、内敛、沉稳。
“隋御已然不和北黎朝廷一条心了,为什么不能投诚东野?要是你们兄弟二人同在东野,不是更好么?”
凌恬儿扬起脖颈,望向头顶上方的侯卿尘。这个男人已是他的郡马,他真能像父亲一样撑起东野、保护自己么?
“他与我不同,我在清王府暗处,是一个不被世人知道的谋士。抛开凤染的因素,隋御还是北黎朝廷亲封的侯爷、大将军,他为北黎作战,击退西祁鞑子。这样的一位人物,他若轻易投诚东野,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凌恬儿摇头称不知,侯卿尘耐心地说:“北黎会很恐慌很畏葸,东野朝堂里也会有很多人觉得他是二姓家奴。老国主当初想要招安他,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忌惮吧?”
“父亲……”凌恬儿想起凌澈和老国师当初分析过的那些话,她忽地觉得侯卿尘比自己预料的更智慧。
“隋御在边塞上发迹起来是最好的选择。”侯卿尘摩挲着她的背脊,柔声说,“你和隋御、凤染甚至是宁梧的过往都让它过去吧,他们都不是记仇的人。咱们需得往前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我们真的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你想让狄真那王八蛋一直占着国主之位?踩着你父亲的尸体上位,你不想把他拉下来?”
“二姐她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凌恬儿痛苦地叹息。
“我听闻狄尤给他儿子娶了好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