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但狄氏确确实实为赤虎邑解决了眼下难题。
探马带回来诸多消息,康镇和一众将领在营帐里分析剖判。忽听外面通传来报,东野那边派驿者过来递奏疏,是向北黎皇帝报备东野换了新国主。
这是重要急递,康镇不敢怠慢半分,接过之后便钦点副将送到县上官驿,挂六百里加急发送雒都礼部。
这意味着东野正是对外公布新国主,凌澈已然成为过去时。好在不管狄真报以什么心态,截止到目前为止,他还是选择向北黎称臣,没有马上和北黎撕破脸,藩属国和宗主国的关系依然存在。
康镇处理完军务,抽空来到建晟侯府。一来向隋御致谢,边军总算渡过大难关,二来也把东野内况讲了讲。东野突如其来的变故,亦把他们的步伐打乱了。
“凌澈和那小郡主真的死了么?这手足相杀真是快刀斩乱麻,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呐!”康镇不解地摇头,眼神时不时往窗外瞟去。
关于凌澈一行人就窝藏在侯府里的实情,还不能够对康镇讲明,他知道了反而是件坏事,还得给他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隋御坐在紫檀大案前,一手支额,说:“我的人探得的消息跟你一样,再深入的内况便不得而知了。甭管怎么着,你守好边界就是。”
“那侯府之前跟东野做的那些买卖呢?我听闻好多粮食都滞留下来了。边境集市暂还不能开设,至少要再过个把月看看。”
“你严谨些是对的,没有东野这个买家我们再寻新的便是。手握粮食还愁没得出路?”
“也好,侯爷还是趁机跟东野撇清关系的好,以免惹火上身。”康镇为隋御担忧,但这话又不敢说的太重。
“那么……”隋御微眯了眸子,故意问道,“要是有一日,我真跟北黎站在对立面上,你会怎么选择?”
“这,这,侯爷……”康镇语无伦次地结巴起来,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隋御放声大笑,扬声说:“即便真有那一日,我也不会为难你。”
“侯爷,我相信你不会的。”康镇蚊呐地说。
隋御从紫檀大案后绕出来,负手慢步道:“凡事皆有可能,或许有一日,我还想让你替我打东野,亦或者别的什么敌人。康镇,到那时你是帮还是不帮啊?”
“帮呀!整个边军为侯爷马首是瞻,若没有侯爷从中绸缪斡旋,边军哪能起死回生?”康镇一拍大腿,痛快地道。
隋御阖了阖凤眸,玩味地说:“有康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