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声音慢慢传了出来:“但愿是我多虑。”
芸儿好久没见到凤染,瞧凤染过来高兴坏了,亲自下厨料理酒菜。正好丁易前来找常澎报账,知道凤染来了却有意避开。
常澎一把薅住丁易,将他带到凤染跟前,诮讽道:“夫人,这厮要溜,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凤染坐在里屋炕沿儿上喝着热茶,她将茶盏放回小炕桌上,瞥了眼丁易,说:“怕我作甚?”
丁易作揖赔笑,说些无用的闲话搪塞凤染。
“哪里出了岔子?”凤染一语破的。
丁易只好实话实说:“也,也不是什么岔子,就是几位制盐老师傅突然变了卦,小的这两日正登门拜访,挨个相劝呢。”
“突然变卦?”
“小的绝对不敢中饱私囊,真的没有啊!”丁易就是担心主子会这么想,才不太敢见凤染的面,想着私下里快点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凤染思量片晌,说:“可是知道你在为侯府做事?”
丁易没敢随便回应。
凤染又仔细想了想,道:“那就是他们以为我们在跟王家打擂台,行里人都知道王家和苗刃齐的关系?”
“小的不敢乱揣测,但可以肯定大家只想混口饭吃,都不想惹上官家、沾染上麻烦。”丁易欠身回道。
凤染一臂垂搭在小炕桌边上,纤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说:“去调查一下外围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被谁胁迫。你的人解决不了,就来侯府叫人帮忙。”
丁易垂首应是,旋即欲要退下去。凤染又把他给叫住,补充道:“若这些因素都没有,那就把工钱再翻一倍,那些老师傅值这个价。”
交代完正事,芸儿可得着机会和凤染好好说说体己话。她紧着给凤染夹菜,又忙不迭地为她倒酒。
凤染太了解自己的酒量,仅和芸儿碰了一杯便作罢。
“夫人,如今桑梓米铺也算是对外界公开了,大家皆清楚东家是咱们侯府。那我……我啥时候能回您身边去呀?”
“怎么,在外面做自在的常娘子不好吗?”
“不好。”芸儿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几分醉意,“那我回了府上,不是照样能为夫人做事嘛。”
“快了,等明年的吧。”凤染忽地想起什么,伸指在芸儿肚子上摸了摸,“咋这么长时间还没个动静呢?”
宁梧和邓媳妇儿都在旁憋笑,她们主子这是在外受了排揎,跑芸儿这来“出气”了。
芸儿面皮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