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不愿争辩,只低头说:“但愿大人与我,还有兄弟们都能有命回来。”
驿馆里外,皆由边军众将和县上衙役看守着。使团众人在用过晚膳后,都早早回到各自房舍里休息,明日一早他们就得起来赶路。房舍里的灯烛逐一熄灭,把守在外面的军士们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从驿馆楼上的屋顶处翻出几道黑影,他们跳下驿馆,很快消失在锦县的夜幕之中。这些人身形轻健,看起来对锦县地形亦很熟悉。
常澎站在桑梓米铺门口,作好作歹地将凤染送走。他生怕凤染回去跟侯爷告状,不等她质问自己什么,他已不断地发誓做起保证。
凤染在他眉间虚虚一指,说:“少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跟芸儿生个娃,我们大器吵着要弟弟妹妹呢。”
常澎不停地点头,直到侯府马车走远,他才反应过来,隋器要弟弟妹妹怎么是芸儿的责任,这事不得侯爷夫人自己来嘛?他脑海里不断涌现这二年给侯爷出过的众多计策。难道……主子还是童子之身?那也太怂了吧?
回程的马车突然变了步调,宁梧警觉地探出头来,低声问:“怎么了?”
范星舒双耳鼓动,手掌狠握缰绳,轻轻地说:“有人跟踪,保护好夫人。”
宁梧反应速度,她不能重蹈覆辙。她反手抓紧凤染,道:“我不会让夫人有事。”
“我信你。”
凤染也立马警觉起来,基于上一次的教训,车上三人都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凤染第一时间想到傍晚时分,同他们打过照面的东野使团。
“是东野人。”凤染作出判断。
宁梧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阴翦,她将随身短剑抽出了鞘,做好随时打斗的准备。
然而紧张了一路,都没有人跳出来杀害他们。直到马车驶到郊外,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回到侯府时,潜伏一路的东野扈从终于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