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感觉一阵虚空,实在太费力气了。
宁梧看着躺在火炕上眼泪汪汪的范星舒,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吓唬道:“我这半吊子手法忒外行,要是骨头长不好兴许还得打折了再接一次。”
范星舒的身子下意识地抽搐两下,但他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估计是把嗓子已喊哑了。
“宁梧说的很是,我刚才就瞧着有点歪。星舒一个劲儿地叫唤,把我脑子弄得乱哄哄的便忘了提醒。”凤染坐在对面圈椅上歇口气,和宁梧一唱一和道。
范星舒已颜面尽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随便凤染她们继续怎么编排自己吧。
水生带着金生赶回府邸,打老远就听到西正房里发出的惨叫声,二人忍笑走了进来,见横躺在火炕上的范星舒还没来得及更换衣衫,脸上和身子上全是血迹。
“哟,这是哪家妇人刚刚生了孩子?是不是还得吃点小米红糖粥补补身子?”金生向凤染欠身行礼,方坐到炕沿儿边上瞧了瞧他。
范星舒双目眼尾都缀着泪痕,此刻就阖上眼睛挺尸装死,任谁说什么都不肯理睬。
“一会儿你们把他拾掇干净。”凤染揉揉肚子,准备吃口早膳就同金生去往县上官驿。
在去往官驿的路上,金生又将昨晚凌仙儿带人去劫持他的细枝末节讲述一番。凤染明白桑梓米铺已被东野人给盯上,他们不敢轻易动侯府,就把突破口切到桑梓米铺头上。不能再让金生和芸儿独自留在府外,需让他们提前回归建晟侯府。
“回去收拾收拾行李,趁元旦前搬回侯府来住,桑梓米铺白日里正常开门做营生,晚夕除了留下打更的小厮,不必再留人。回头再和丁易通好气,让他和底下兄弟们务必小心行事。”
金生听到凤染这样说,激动地差点掉下眼泪。他和芸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侯府,虽然促使他们回去的缘由有点糟糕。
康镇伫立在驿馆门口,亲自监督使团扈从们往车上搬运贡物。他离得老远就见到侯府马车匀速驶来,心下便猜到定是凤染过来找东野使团算账来了。有时候他真挺羡慕苗刃齐的,那个家伙今早过来打了个照面,便把这里丢给他,自己拍拍屁股逃之夭夭了。
凤染搭着宁梧的手臂走下马车,康镇欲正面迎上来行礼问安,凤染却直接掠过了他。康镇懊恼地挠了挠额角,知道这位侯爷夫人又要开始演戏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对夫人的性格也算了解一二,知道她不是个冲动的性子,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