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几人在客栈的一间雅间里落座吃饭,点的皆是家常菜,一桌子吃食仅有两盘荤菜。
“演戏演过头了啊。”隋御放下箸筷,吩咐在外候着的郭林再去添几盘荤菜回来。
“我这不合计节俭一点嘛。”
“我知道边军将士们不好过,但咱俩身份摆在这里,谁信咱们在家中也是这么过的?这次来盛州也算公差,咱俩一没用州府衙门招待,二没去官家驿馆里歇脚。”
“给耿秋容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咱们的态度。估计明日谈正事时也能痛快一点。”康镇闷闷地饮下一盏酒,说道。
须臾,几盘带有盛州特色的荤菜摆上春台。隋御替凤染夹了一块,说:“娘子尝一尝味道如何?”
“不用管我,你们聊正事。”凤染埋头吃饭,真受不了隋御不分场合的宠溺自己。
康镇以前就知道,经由这一路看得更甚。这会儿他正装耳聋眼瞎,假装雅间里没有凤染这个人,也假装听不到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别吃得太饱。”隋御不以为然地说,“一会儿咱们去盛州城里转转。”
“大晚上的去哪儿转?又不是上元灯会。”
“这里是盛州,比锦县大多了,也热闹多了。即便没有上元灯会,好多集市里也热闹非凡。”
“若是这样,雒都岂不就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隋御和康镇加上宁梧齐齐地看向她,凤染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可是土生土长的雒都人士,怎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记得了?
凤染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她忙得改口道:“我这不是好长时间没回雒都了嘛,记忆模糊得很。再说我小时候被嫡母锁在小黑屋里,终年不见天日,连凤家的大门都很少迈出去。我哪里知道外面的样子。”
闻言,隋御又心疼不已,他的娘子早年咋过的那么惨呢?他可得加倍疼惜她,爱护她。
“侯爷就带夫人在城中游玩一圈吧。一会儿我去城中仓廪等地转一转,看看跟先前探马送回来的消息一致否?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仔细算来,凤染和隋御都没怎么在晚间出来玩儿过。建晟侯府地处郊外,再则锦县夜晚里可供消遣的地方实在太少。
凤染走在街市里还有点拘谨,她拉拉隋御的衣角,问道:“咱们这样真的没事?”
“你是侯爷夫人,咱们又没有挥霍无度,一味地避在客栈里才让人起疑。”隋御轻甩袍袖,宽长的大手将她紧紧牵住,“委屈染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