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是钱仕,雒都那边对侯爷会有个综合判断。曹太后同意今上所言,将侯爷前几年的封赏补齐,不过是卖他个好罢了。今上从未开口求过太后什么事,侯爷算是第一份。”
“许公公怎么说呢?”
“相信侯爷的根基已今非昔比,谁再想至侯爷于死地怕不是那么简单。既然没那么容易死掉,那么什么结果都不用担心。”
“以不变应万变。”隋御轻笑一声,这等于许有德什么都没有说。
“侯爷,西祁又有死灰复燃的苗头,西北将臣们已多次为您在朝堂上说话。还有东野那边的局势始终不稳定,这些都是曹氏他们该考虑的问题。我父亲斗胆猜测……”
“西北有宇文戟,东北有康镇,哪里都没有我的位置。再说我身体这么羸弱,是无法再上战场的。”
许延的眼神异常坚定,他一步步逼近隋御,道:“曹氏会把侯爷你调回雒都,只有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他们才知道该怎么用这颗棋子。”
把他调回雒都?隋御脑仁嗡鸣,他做了无数假定,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点。再入那个浑浊的京师里?那他在锦县、阜郡所打下的根基该如何处置?
“若我孤身回京,对今上更没用处。”
“只要你是隋御就已足够。”
隋御再度沉默下来,运筹帷幄这么久,还是没算过雒都那帮披着人皮的豺狼。
“当然这只是我父亲的猜测。”许延没有把话说满,又给出一段退路。
隋御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泛起一片鱼肚白。宁梧倚靠在圈椅上打盹儿,听闻响动倏然起身,一双鹰眼在昏暗中格外明亮。
隋御朝她颔首,宁梧略略放松下来,与他行礼告退。凤染睡得迷迷糊糊,感知身边有人躺下,喃喃地道:“怎么才回来呢?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没有的事,娘子别担心,放心睡吧。”隋御低首亲了亲她的前额,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