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去寺庙是祭拜亡妻,据说是得了怪病不治身亡。他一直没有续弦,如今被盛州城里的大小媒婆盯得死死的。每每去上香,不是媒婆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扑,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在那里装偶遇。”
“连这都被你打听出来了?”宁梧觑眼打量他,说道。
“这么年轻就掌管家业,还没有正式夫人,难怪姑娘们都不矜持了。”凤染打趣儿地道,“明日就是十五,咱们得把握住这次机会。”
“夫人的意思是咱们也去铁蓝寺跟聂淮求偶遇?”郭林脑海里突然闪过主子那张严峻的脸,对他的那些叮嘱历历在目。
“还有别的法子么?直接拿拜帖递到聂府上?那这事没等谈就已没戏。”
郭林没敢吱声,想去铁蓝寺这主意还是得告诉侯爷一声。
凤染又寻思半晌,道:“丁易给我预备的食盐揣好,明日一起带上。还有……”她瞅向郭林,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
郭林连连摆手,狡辩道:“我绝不跟侯爷说。”
“算你识相。”凤染和宁梧不约而同地道。
郭林实在没法子,两边都不敢得罪,害得他当晚离隋御十万八千里远,就怕隋御开口问他点什么。
隋御和康镇那边意料之中的不顺利,他俩整日泡在州府衙门里,回来时二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用晚膳时桌上气氛安静的出奇,直到回到房舍里,凤染才敢追问他到底怎么样。
“耿秋容哭穷,我早已想到,但我没想到盛州的真实状况那么差劲。”
隋御将手掌狠狠拍在圈椅扶手上,凤染便眼睁睁看着那扶手被他弄断。她皱眉走过去,俯身道:“你以为在家呢?咱们退房时指定要被店家扣钱。”
隋御揽腰把人拽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说:“官家仓镰里的粮食全是稻壳霉米,莫说支援边军,就是他们盛州都难自给自足。”
“粮食呢?”凤染正色几分,叱道:“锦县闹饥荒,盛州也闹饥荒不曾?既是如此,为何盛州能承担朝廷那么重的赋税?何处得来?怎么得来?都到这个地步,还能给雒都重臣送去六七千两贿赂银子?”
“一层剥一层,可想而知百姓们的赋税有多重。雒都风气如此,耿秋容他们夹在当中只能这么干。”
“以我们当下的现状,想彻底解决边军的粮食问题,只能说勉勉强强。我们现在可统筹锦县境内,因为多出三年封赏,支配银子尚且宽裕。不过,我们不是只有边军,咱们还有阖府上下越来越多的家将,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