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灵儿有缘。”
灵儿是他亡妻的闺名,聂淮负手轻笑,到底向楼外楼走去。
聂淮坐在凤染对面,支开的窗子下是车水马龙的街市。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爬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妩然极了。
他必须承认,眼前的女子很美,不似那些庸脂俗粉,她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张力。
可惜了,居然是别人家的娘子!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聂淮摆起款儿来,不过他非常有资格这么做。
“不用一炷香,给我半炷香即可。”
凤染微一抬手,宁梧已将一个不大的包裹送到她手里。凤染将包裹拆开,里面装着三四份食盐。
聂淮呼吸微滞,对眼前这个女子又看重几分。
“这三份,是我在盛州城里随便买的。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都出自聂员外之手。”凤染把它们一一打开推到聂淮跟前,“员外是行家,不用我班门弄斧。”
聂淮随手捻了捻三份食盐,道:“人分三六九等,食盐也一样,糙一点的是穷苦百姓们在吃,细一点的是达官显贵们在吃。”
凤染将最后一个纸包拆开,再次推到聂淮跟前,正颜说:“这一份是我在锦县里买的。”
聂淮不动声色地验了验,不值一哂地道:“原来夫人是锦县人,锦县的买卖我不做了,王家还挺有道儿的,这么快就找到其他盐商供货。”
“这盐如何呢?”
“倒是精细,是好货。”
“能入聂员外的眼,真荣幸。”凤染扯出之前那三包里最粗的一包,将二者放在一起,道,“这两个卖一样的价钱,员外觉得怎么样?”
一直保持泰然的聂淮终于挺直腰身,他面色不豫地道:“胡闹!谁敢这么做买卖?这是要以自焚的方式撅别人家的活路?”
“我。”凤染用纤指点点自己,“就是我,这么干。”
“你到底是谁?”聂淮遽然从玫瑰倚上站立起来,质问道。
凤染抬起眼皮儿,冁然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盐。”
“你做的?造价多少?盈利多少?”聂淮轻蔑地问。
“聂员外,一炷香的时间好像到了呢。”凤染指指墙角边快燃尽的香尾巴,“你还要继续跟我谈下去么?”
聂淮拂袖欲走,但迟疑一下后,还是坐了回去。
“我的成本只有你的一半,我还没有长途运送的费用。你说我盈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