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有德除了苍老一点,其他没什么显著变化,那么顾光白却是变化颇多。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要不是武将那股子剽悍劲儿仍提在胸前,隋御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顾光白。
“建晟侯府里的下人,多半都是眼线。是曹太后特意为你准备的,杂草很难彻底剔除。那些下人大多没什么背景,底子异常干净,想一个个揪出来,得靠时间积累。”顾光白急迫道,“倒不如顺应曹太后,就让他们日日监视你,给他们演戏好了。”
“才一见面,便这么急吼吼地给我提供情报,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儿呢?”隋御凤眸灿亮,眼底露出笑意。
“哎,这几年委屈你了。快让我看看你的腿——”
顾光白弯下腰,作势就要撩开隋御的袍摆。刚才在来的路上,他有意试探,一会急速奔跑,一会跳上屋脊,就是想看看隋御的双腿有没有痊愈。当年,他浑身是血瘫在床上的可怖场面,顾光白依然历历在目。
隋御连连向后躲闪,一手擎在他的肩头,语意带笑道:“你快别这样,我,我可是喜欢女人的。”
顾光白这才住手起身,有些讶然地望向隋御,叹说:“居然会开玩笑了?还讲起人情味了?阿御,这几年你在锦县上都经历了什么?当初郭林那厮在我府上哭天抹泪的,把你形容的老惨老惨了。”
“我收获一位好娘子。”隋御得意地笑起来,炫耀似的说,“这两条腿是她帮我医治好的。”
“凤三儿姑娘?我记得当时……”顾光白顿了顿,欣慰道,“好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看她不仅医治好了你的腿,连这颗心也一道给你焐化了。”
二人在茅草屋内短暂叙旧,顾光白大致询了询范星舒等人的近况,又将他们之前多次互通书信的细枝末节详述一番。
“安睿之事我帮你探明,你的人还在雒都里吗?若可以联系上,要他们去将军府别院寻我。”顾光白肃穆地说,安睿是他亲手救下并送到隋御府上的,这个人要是作出反骨之事,他绝不能轻易饶恕。
隋御耸了耸肩,沉郁道:“就看他们有没有探听到我回雒都的消息了。不过以我现在这个处境,还是不联系为上。”
顾光白无畏地笑笑,道:“没关系,既如此咱们就两条线一并进行。到时候星舒那边也能得到更详尽的汇总。”
二人再度相谈几言,须臾,隋御狐疑地道:“你是说那只被射死的鹰隼应该是被校事厂的番子给截获了?”
当时顾光白顺着线索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