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在为军粮奔波,打算再去一趟盛州。咱们的支持都在暗处,他在明面上还是得给朝廷大力施压。”
雒都,建晟侯府内。
隋御坐在案前,安安静静地把许有德给他的那两份卷宗看完。他疲惫地揉了揉凤眸,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沉沉的气。
凤染在身后将他抱住,下颌抵在他的肩头,柔声说:“怎么去趟许公公府邸回来就这么垂头丧气的?”
隋御用手指点点案几上的卷宗,道:“这是我当年战马坠崖还有清王府起兵造反的卷宗。”
凤染立即肃然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隋御身旁,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随之,她也同隋御一样,内心变得无比沉重。
“你相信这上面记述的么?”
“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清王府起兵造反的全过程和咱们当初推断的大致相同,内奸果然是曹家人安插进去的。这人叫——”凤染重新审视那个人的姓名。
“已经被灭了口,死无对证。”隋御叹了口气,“但裴穹走这步险棋,确实是受剑玺帝的挑唆。真到事情败露的时候,剑玺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清王府却满门抄斩。这便是为他做事的后果。”
凤染敏锐地嗅到一丝气息,她偏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不利剑玺帝的细枝末节,许公公竟然全部披露给你?他不是剑玺帝的人吗?”
隋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指向战马坠崖的那份卷宗,道:“我的五花马跟了我好几个年头,日常喂料不是我自己就是郭林大志他们在看顾。在事发前一晚,大家的马吃了同样的马料,偏我的马在第二日出现了问题。”
“你对自己的骑技很自信?”
“再烈的马我都可驯服。”
“就不会出现失手的情况吗?”
“即便失手,也不会连战马往悬崖下冲都拉不住。”
凤染突然握住他的长指举到眼前,道:“隋御,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到底是你的马不受指令了,还是你的身子不停使唤了?”
隋御眸光顿时散开,像是陷入到某种痛苦的回忆里,须臾,他说:“娘子是怎么猜到的?卷宗里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凤染只记得当初看剧情时,隋御摔残的双腿是雒都那边指使人干的。她先入为主的认定应该就是曹氏一族所为。隋御的战马并没有吃坏肚子,更没有受到惊吓,那些都是后来为掩盖事实而传出来的。
隋御当时是手脚突然不听使唤,没法子从马背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