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表红燕离奇失踪的第二天,安睿的老父亲也从贫寒的家中消失不见。曹宗远派人来寻,将街坊四邻通通排查了个遍,也没问出所以然来。
曹宗远无计可施,掉头又叫来铁狼营统领黄时越问话。
黄时越都快忘记安睿这个人了,思量半日,才试探地问道:“大帅到底是啥意思呀?那个安睿早已伏法,他触犯的律例还不足以波及家人吧?再说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难得,真是难得。”曹宗远乜斜一眼黄时越,负着手在营房里踱步,“你黄时越居然能替属下开脱了。”
黄时越只是不想再翻陈年旧账罢了。当年是他教唆底下人设计栽赃安睿,才将营中巨大亏空的罪责推诿出去。
那些旧事根本经不起推敲深究,黄时越本能的以为曹宗远是在找自己的茬儿。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己最近在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
“那安睿就是个闷葫芦,属于蔫坏蔫坏那一类的。”黄时越心虚地解释道,“那个人呀……”
曹宗远懒得与他叙述太多,提声叱道:“安睿在生前都和营中哪些人走动密切?”
黄时越抓耳挠腮,莫说他真的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他也不能跟曹宗远说啊。
正将此时,手下突然推门来报,道是首辅曹宗道要他速速回曹家相见。
曹宗远夺门而出,不愿再在这里耽误工夫。他知道兄长定是带回了姐姐的旨意。
红燕和安老汉在顾光白的安排下,终于得以相见。父女二人抱头痛哭,这一刻的重逢简直跟做梦一样。
“睿儿他,他还好么?”安老汉边擦眼泪,边猫着腰问向顾光白。
顾光白今日来见他们带上了面具,毕竟他们还在雒都地界里,万一出现半分闪失,他自己很容易暴露出去。
“他不好。”顾光白一甩袍摆,坐在父女二人前面的圈椅上。
安老汉的身子微微抽搐起来,他刚刚才得知儿子还存活在这人世间,此刻眼前这人却又告诉他儿子过得很不好。
红燕知道其中缘由,小心翼翼地向父亲说出原委。
顾光白睃了眼妖艳妩媚的红燕,说:“你倒是门儿清,既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红燕立马点头,乖顺地道:“我给大哥写封信,他一旦知道我脱离苦海,跟父亲也都相认下来,一定会听从大人的差使。”
顾光白摆了摆手,底下人旋即端上来笔墨纸砚。红燕在青楼里受过调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