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路!
赤虎邑换了把守士兵,康镇心下便知道达吉打了败仗。副将跟随康镇远眺许久,道:“将军,这下子可有的打了。”
“发往雒都的急递挂的是八百里加急么?”
“是的,此刻急递应该已在陛下的玉案上。”
“南鹿这是绸缪了多久?是咱们大意,竟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发育起来。”
“将军日夜操劳,雒都不管咱们死活,军饷、军粮皆是将军在外奔波替兄弟们要回来的。”
康镇自愧地摇头,说:“却独独把正经事给耽搁了。”
阜郡的族帐里一下子人满为患,不是逃离出来的官员夸大其词地鼓吹南鹿士兵有多么凶猛血腥,就是那些一股子酸臭脾气的官员义愤填膺地控诉南蛮有多么无耻。
作为阜郡族首,松术不得不接纳下这些难兄难弟。从不被各大族帐重视的阜郡,一下子成为聚焦地,想要反攻回赤虎邑,阜郡是最佳的跳板。
松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却不大与他们共同谈论事情。他知道这些官员都不是关键人物,最最关键的人物全都聚集在另一座营帐之中。
侯卿尘亲自替病榻上的达吉敷药包扎伤口,松针、松津等人全在两旁守候着。闻讯赶来的郎雀也在其中,这些随先国主一起失踪的人,就这样突兀般地站在这里。
翁徒、鄂伦等讶然地瞅向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郎雀松针过多解释,很多谜底已然揭晓了。他们口中的“小郡马”,便是眼前那个照顾达吉的男子。
侯卿尘的身份不攻自破,翁徒朝郎雀深深一拜,道:“先前便有耳闻,道是先生隐匿在阜郡深山里种植庄稼。我当时只以为是传言,如今看来是我想的狭隘了。”
郎雀的确是一身老农扮相,他从山坳里急匆匆赶来,连仪容都没来得及规整。
却是鄂伦冲到松针面前,一拳头打在他的肩胛上,负气地道:“你可真行啊,就这么忍着不告诉我,枉费咱们俩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
松针惭愧地笑了笑,转瞬又沉下脸色,说:“护卫府的兄弟……”
鄂伦抱怨道:“护卫府早不是曾经的护卫府,六七成都换成了丹郡将士。差不多就是他狄真一个人的队伍。狄真逃离赤虎邑时,派我们前去支援守城官兵,他和那些亲兵则开后门溜走了。”
“他娘的!”松针负气骂道。
“我们还没赶到城门口,城门已被南鹿人给撞开。我们没得法子,调头就往皇宫里跑,本是要誓死保护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