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根据边军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是一个伙头兵不满康镇许久,因着又好几个月没发放军饷,对康镇怀恨在心。不知从哪里搞来了鹤顶红,在康镇的饭食里投了毒。
事后,从伙头兵到康镇身边的贴身近卫,全部认罪伏法。临时主事的参将将他们捉拿归案,本想通禀雒都后,让朝廷狠狠发落。哪料在被关押的第一个晚上,几人便在牢房里畏罪自杀。
“是东野人所为。”凤染笃定地说,“他们想嫁祸给南鹿人,好让北黎彻底裹挟到这场战争当中。不然以东野现在的趋势,很难和南鹿相抗衡。南鹿不傻,不会愿意一打二,挑衅北黎,让北黎和东野结为联盟?”
“是尘爷在背后捣的鬼吧?”宁梧凄哽地道,“他是最有动机的人,杀了康镇看似是把北黎裹挟进去,实际上……是以这种方式召侯爷回锦县。这是侯爷上位的最佳时机,掌控锦县边军,和尘爷合力控制住东野,再一起并肩和南鹿抵抗到底。”
“若是侯兄长所为,我们这时候就不会坐在这里乱猜了。侯卿尘做事的确穷竭心计,可他有底线。若他今日为了隋御杀掉康镇,那么有一日他也许也会因为别人杀掉隋御。”
凤染伸臂拉住宁梧的手,感受到她遏制不住地激动。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样难过,康将军跟我们朝夕相处那么久,早就是侯府自家兄弟。他的仇,侯爷一定会替他报。别看小郡主在咱们府里,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绝不稀里糊涂蒙混过去。”
隋御霍地跑出侯府,郭林先是愣了愣,之后又仓促地追赶过去。
凤染望着隋御跑远的身影,嘘了口气,她知道在雒都盘算这么久的一切,全部都得搁浅了。
曹太后想把隋御派封回漠州地界上去,因为西祁近年又开始蠢蠢欲动。宇文戟根本镇不住漠州铁骑,不事先把猛将派回去镇守,后果恐不堪设想。
剑玺帝希望隋御可逐步掌控在雒都的禁军,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宦官集团里应外合,从而将曹氏一族一举消灭。
隋御则想从宫卫军开始着手,将司尧打下去,他才能控制住整个北黎皇宫。毕竟以许有德为首的宦官集团早就倒戈到他这边来,而禁军里有顾光白稳稳把控着,至少龙狮营是绝对的自己人。
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隋御都在忙碌这件事,已让梅若风把司尧查了个底朝天,正打算把内情捅到都察院那边去,让那些相对有点良知的监察御史上朝启奏,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