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遭刁难。但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被羞辱一顿,或者遭点罪。”
郭林登时火冒三丈,宁梧也快克制不住愤怒。
“我就知道你们俩会这样,所以才要提前叮嘱你们俩。”凤染扯出帕子擦擦细汗,“都给我忍住了,把今儿熬过去,我们必须逃出雒都。再不走,我真的走不了了。”
“夫人……”郭林自责道,他老觉得对不住主子的嘱托,看到凤染这样,实在太遭罪了。
“宁梧跟我进宫,我还能盯着她点。可你在宫外,要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风声,都要安安静静地等我出来。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曹家监视着,他们巴不得揪出点什么,好大做文章。”
“属下遵命。”郭林不得不应承下凤染。
“走吧,进宫去。”
一路上,凤染在马车里呕吐了三次,待下了马车来到宫门口时,已虚脱到双腿发软。她整个重心都靠在宁梧身上,宁梧感知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打颤。
“夫人你……你哪里不舒服?”宁梧低声关切道。
凤染摇了摇头,说:“没事。”但眼泪还是无声地留了下来。
宁梧慌了神,赶紧附在凤染耳边道:“夫人,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要是他们真敢欺辱你,我拼了性命也要把你救出来。”
凤染抓住她的手掌,同样低语说:“这皇宫里的一切都不足以让我恐惧,我只是担心以我现在这个状态……走不出雒都城了。”
“不会的!”宁梧安慰道。
正说着话,宫内小太监已前来引路,郭林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消失在自己眼前。那种无力感占满心田,看着她们去涉险,而他只有在外等待的份儿。
曹太后久未见到凤染,知道她避在府中小心养胎。但岂能让她过得太顺遂?没了隋御的庇护,她倒要看看先前硬气十足的凤三儿能变成什么样子?
为此曹太后还特意把她的嫡母大人、嫡亲大姐姐以及曹静遥通通传到宫中来。她们见凤染慢慢走进棠梨宫内,立马像箭在弦上一样蓄势待发。
凤染就知道今日这是场鸿门宴,来的人倒是全得很。曹太后高高在上,就等着凤染给她跪地磕头。
凤染费劲巴力地跪下去,提声道:“凤染给太后请安。”
曹太后上下打量她一番,才缓缓地说:“有了身孕还行什么礼?你这孩子就是太懂规矩。快点起来,不然你母亲要心疼了。”
曹嵘赶忙道:“给太后请安是凤三儿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