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没有批给锦县边军军饷,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争议。
拥护曹党的都担心养虎为患,万一让隋御壮大起来,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么?
还不如就让隋御在边境上自己摸爬,要是他能挨过去,证明他早已做好准备,背着雒都指不定搜刮出多少油水。到时候揪住这个错处,还可治他的罪。倘或隋御挨不过去,最坏的结果便是弃了东野这个藩属国,再与南鹿画地而治,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都太不了解南鹿,他们也都太看不起东野,他们保存实力是为了预防西北的西祁,他们被西祁给打怕了、打伤了。
“凤染逃走,隋御再无后顾之忧。”曹太后放开大肥猫站立起身,“当初我与他摊牌,想封他为王,要他回到漠州,也是认定凤染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曹岚和曹颜在两侧搀扶住主子,依旧低头不语。
但听曹太后自嘲地说:“那日哀家羞辱了凤染,我以为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因此被制伏。从此以后乖乖地听命于我。可我小觑了她。”曹岫又想起凤染临走前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鹰视狼顾。
“这雒都城中有多少拥护曹氏的,就有多少要倒伐曹氏的。而他们就是隋御夫妇最好的‘帮凶’。”
“那太后打算如何追查呢?”曹岚没忍住,开口问道。
曹太后垂眼笑了笑,说:“得让雒都城里的人泄泄愤,不能让他们觉得哀家太护曹家。”
曹颜手臂一抖,惊诧道:“太后是要拿凤家开刀?”
“昏庸无用之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以凤家照顾建晟侯夫人失职为由,该关的关,该杀的杀。那个凤世明……”曹岫貌似记不清楚凤家女子的名字。
曹颜立马提醒主子,曹太后闻言颔首,说:“凤家这些年没少贪墨钱财,让这个凤知年吐出来点,最好把凤家给抄了,这样还能往国库里贴补些银子。一年比一年穷啊……”
“那凤染的去向咱们还追不追?”曹岚继续请示道。
曹太后一步步往寝殿走去,她有气无力地道:“追,当然要追,她以为逃离出雒都就万事大吉了么?即便逮不住她这个人,哀家也要让她把孩子生在半路上。不让她遭些罪,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顾光白和许有德都看到了张贴出来的告示,道是穷凶极恶的贼人绑架了建晟侯夫人,如今在全北黎王朝境内通缉真凶,誓要解救出侯爷夫人。可搞笑的是这通缉令里只有凤染的画像,反而没有那些所谓穷凶极恶的贼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