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屋子里,一时间却觉得陌生至极,她似乎都有些恍惚了,分不清这里是雒都城中的建晟侯府还是锦县里的建晟侯府。
整个正月里都在做月子,每日不是回到空间里泡灵泉浴,就是躺在床榻上闭目休憩。甚少有时间去思考,老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出了月子,她又游弋在这座大宅院里,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就比如隋御调整好了整个边军的部署,又接纳了一批前来投奔他的少年郎们。这表明离隋御启程前往漠州也计日而待了。
隋御每日折返于边军大营和侯府之间,总是说的少做的多,凤染老觉得他像是在交代后事。连隋宥三岁时裁制衣裳的料子都囤回来几大箱笼。
“我……”
“哪日启程上路?”
凤染起身帮隋御解开盔甲,过于沉重的金属得让她双手抱起才行。
隋御凝身侧目,道:“大约两日后。”
“嗯~我知道了。你把水生给我留下,他胳膊恢复的不好,提刀提枪太难为他了。再说府里得给我留几个管事的。大志和定思必然跟你走,那星舒你打算怎么安排……”
隋御遽然转过身,将凤染拥入怀中,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他不停地吻着她,企图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这样的离别太过痛彻心扉。
“小宥在呢。”和隋御分开了那么久,凤染略略害羞,“小孩儿啥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隋御抱起凤染回到卧房床榻上。本是积攒了太久的烈火,却在帮她褪掉衣衫时变得特别舍不得。
凤染搭住他颤抖的指节,问道:“怎么了?”
“我不配。”隋御垂下细长的凤眸,“我何德何能呢?”
他越来越觉得凤染做他的娘子太委屈了。他连一个安稳的环境都给不了她。
“那算了吧?”凤染环住他的脖颈,冲他倩笑道。
闻言,隋御倏地伸臂拦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回到自己胸前,“凭什么算了?”
说着,隋御放下床帐,在逼仄的空间里抛开所有束缚,终于和凤染去了那久违的巫山之巅。
离开雒都以后的每一夜,他都想这样拥有她,和她没一丝一毫的距离,狠狠地嵌入她的骨血里,让她永永远远都和自己连在一起。
汗水顺着他的长发流淌到凤染锁骨上,她定睛凝眸在上方不断晃动的隋御,只叹他像是被鲁班调制过的木器,不知疲惫,不知停歇,定要在这一晚补齐先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