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盛靠着厨台,手里握着杯子,浅抿了一口,默了片刻,问:“闹什么?”
梁问半趴在上面,徒手拿摆在上面的鱼干,一根一根,味道还挺好的,很新鲜。
他一边吃一边说:“那我倒是没具体问,估计是家务事,大概率是因为钱,我没让自己查,你要是想知道,我让人仔细去打听清楚。不过人家家务事儿,你应该没什么必要去管吧。”
“再说了,你今天可是要订婚的人,其他事儿就别想了。”他吃了最后一根小鱼干,直起身子,“旁的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准备晚上的订婚宴。”
他嘴里嚼着小鱼干,侧目看过去,偷偷观察叶澜盛的神情,没什么异常,仍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明明是他的订婚宴,整得跟与他无关似得。
梁问擦了擦嘴,转过身,与他同个姿势靠在厨台上,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薛妗对你越来越上心了?”
“是么?”
“她动真情了。”梁问笃定的说。
叶澜盛扯了下嘴角,没应声。
梁问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我是一丝机会都没了。”
“好好努力,没有撬不掉的墙角,我看好你。”他微侧身,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认真又不那么认真。
梁问说:“阿盛,作为那么多年的兄弟,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一说。”
“语重心长的说教就不必了,老子三十岁不是三岁,你要说的那些我还能不懂?想怎么活,那是我的事儿,谁也管不了。”
叶澜盛没拿手杖,慢慢的一步步往客厅挪过去,他尝试着正常走路,重量叠上去,还是疼。最后,他是单脚跳着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
在家里养了这些日子,没胖,反而更加清瘦。
盛舒每天都盯着方姨做这个炖那个,恪尽职守的当了一会好母亲的角色。
梁问没跟过去,照旧站在厨台前,盯着他瞧,一贯的漫不经心,对任何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当年的事儿,他知道一些,但并不了解全部。
谁也没想到,曾经光鲜一时的叶澜盛,最终能沦落成今天这样,变成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
除了家底,一事无成。
梁问说:“不如自己创业吧,以你的能力,做什么都行的。你这几年不是一直私下里做投资,手里的私人资产不少吧?”
叶澜盛整个人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两条腿也摆在舒服的位置,偌大的落地玻璃,光线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