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给你跪下了!!你别砍了我再也不敢了!!!”他痛哭流涕跪到地上,胳膊上的肉就撕开了,是我刚才砍的。
我总共劈出去三刀,一刀胳膊两刀腿,他腿上穿的牛仔裤看不出来伤口啥样,但他上身穿的短袖衬衫,胳膊就露在外面,所以那个伤口看上特别真实而且狰狞。
这时卫遥呼吸加快了,她搂紧我脖子扭头想看,被我及时制止。
“不许看,乖乖趴着。”
卫遥紧张兮兮重新趴好,这小子就哭了。
他胳膊血流如注,自己用手使劲按着伤口,满脸是泪抬头看我,可惜我不存在怜悯之心,毕竟那天在菜市口,他们就像饿狼一样追着我咬,根本不给活命的余地,我没被他们砍死,是我于幼棠命硬!
我抱紧卫遥挥起砍刀,徐扒皮突然开口了,他扔了拐杖起身叫我,“幼棠,算了,别砍了,算我老头子求你……”
我挥刀的手停在半空,徐扒皮脸色煞白,现场没有一点声音。
“你想代替他是吗?是不是!”
那小子的血顺着胳膊肘噼里啪啦往地上淌,徐扒皮面部肌肉隐隐抽动,我又冲他喊一句:“你要替他是不是!!!”
我可以发誓说,不会有人喜欢挥刀砍人的感觉。
这是活生生的人,是爹生妈养的人!他不是畜生,就算是畜生我也下不去手,就像那天在菜市口杀鸡,那是我人生以来第一次杀生,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很不好,会让我作呕,但是形势所逼,我没办法,不杀那只鸡,我就可能被杀,所以我歇斯底里了,事后没命的冲楚汐喊,就像现在,我一样歇斯底里!
“我草你吗的徐老狗!你没种就给我坐在那看……”
我说完看向这小子,他知道我要继续砍,他哭喊说:“我说我说!我知道伯叔在哪!我说!”
他喊全身都在颤,两条腿被血染的通红。
“小渔!”扔掉刀我喊宋小渔。
他脸色发白跑过来,低头没看我眼睛。
“把这小子送医院,伯叔地址记得要过来,好了大家散吧,你们都滚。”
我双手抱住卫遥转身要走,徐扒皮原地开口:“幼棠,那个混小子伯叔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
他声音有气无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点锐气不见了,我明白,他这是求我,但我求谁去,卫遥胳膊坏了,李加贺在医院输血呢,还有饭店那个成天唧唧喳喳特别能说话的小洁,我怎么和他们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