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是,趁着他还没解除诅咒,众人不便插手时,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蒲子轩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别忘了,他一百五十年前是怎么对你的?他辜负了你的信任,他想烧死你!这样的家伙,你难道不想立即手刃了他吗?”
陈淑卿凄楚一笑,那笑容虽不灿烂,可搭配着触目秾丽的婚服和神骏如龙的白马,却是美得如此离世拔俗,让日月也顿时失去了光华。随后,她低语道:“可是,若是没有他,我又怎么会遇见你?”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蒲子轩竟仿佛觉得自己的心也快融化了,再也无力作任何的争辩,轻轻地抬起了右脚,退到了一旁。
陈淑卿的目光再次与王鸿庆交汇,惆怅万分地讲道:“阿庆,我近日回到蒲家庄,本也不是为你而来。不过,正如你所见,我是狐妖,是一个会变形的妖怪,我变成蒲语兰的目的,不过是听闻了蒲家庄一百多年来的悲剧,想为他们做一些什么而已。我就想问一句:在我们分开之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鸿庆的表情也不平静,看了众人一圈后,目光停在了陈淑卿身上,不吐不快道,“那一夜,在我得知了你是妖怪一事后,我的确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想一把火将你烧死,可是,你跑了,蒲家庄的村民也跑了,我孤身一人,无家可归,在野外睡下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失去了一切时,其实,残存的生命,也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孤魂野鬼罢了,还远不如当一个妖怪来得痛快,至少,我还能有强大的力量,有漫长的寿命,可让我去追逐我原本得不到的东西……”
“那么,将你变成妖怪的人,又是谁?”
王鸿庆愣了愣,应道:“我不知道。”
“你,是在维护你的主子吗?”
王鸿庆冷哼道:“我没有什么主子,只是,那一夜,我与村民跑散后,夜空中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似乎是蒲松龄和妖皇哥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我躲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天地又恢复了平静,我便知道危险已过,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也就在那时,我产生了变成妖怪的想法。”
“后来呢?”
“那一日经历了太多事,我身心疲惫,便不知不觉在树下入了睡。半夜,我被一阵轰鸣声惊醒,就在我身旁的那块田地一带,地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欲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