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异动平复不久,慕太祖未另封诸侯前往驻守。
为试探慕其言,慕太祖将南蛮暂交由他治理,考虑南蛮管治棘手,他放了部分军权与義王。
即便先前已有两场败绩,南蛮各族亦不甘心。義王宫邸毕竟不在南蛮境域,思及此,众族落恨不得一呼百应,要给这義王一个下马威,更要南蛮脱离幕启掌控。
太子一派左右谏言献策,皇后柳氏背后无人,尚无关系可依,唯有暗中拉拢朝中大臣以固太子地位。
朝中之势一时半会儿传不到西离,倒是南蛮乱起的消息如风吹过,遥遥四散。
左柸收到狸山来信,将纸放于烛火上燃了,问:“古寨有何动静?”
胥桉郢如实禀告:“庄主和竺姑娘常去狩猎的地方,已被他们连夜布了陷阱。树上重石、猎网数处,地下挖了藏锐器的猎坑数个,雪地上埋有猎夹近百,另派了人藏匿雪堆放暗箭。”
左柸拿剪刀轻挑灯芯,烛火跳跃,胥桉郢接着道:“此外,他们要去古寨坟群掘竺姑娘生母之墓。”
挑灯芯的手一顿,左柸将剪刀放下,“你派人去林中清除暗器,我要她明日照旧可以畅快狩猎!”
胥桉郢领命,又道:“庄主,可用暗影?”
左柸起身:“暂时不,若真到了屠寨的地步,再用不迟。”说完他出门去找竺衣。
找竺衣现下只有一个去处——阿娘房中。
他恭谨地敲了门,阿娘应了声,喊竺衣来开门。竺衣寒热已退,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不再通红。她守在门口,问他何事。阿娘在身后斥她无礼,让左柸进来坐了。
竺衣将他扶进来,对阿娘道:“这不是看天色太晚了么,我想柸先生要是没什么大事,倒不如去休息。他近段时日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阿娘看着她,笑问:“竹子怎么如此忧心柸先生?”左柸微正身,背脊端的几分僵硬。竺衣请他坐了后,又跑去药罐前捣药草,手上忙活,嘴巴也不停:“肯定担心啊,那扶苏魂在他体内有起色没,我都不知道。旧蛊不除,再又不能酣眠,对他的眼睛实在不好。这要是一直治不好,耽搁了柸先生复明回江南,我可太对不住他了。”
左柸笑了,他和阿娘对视一眼,阿娘亦笑,她点点头,说:“是啊,柸先生不好好休息,确实对眼睛不利。”
左柸忙托手作揖:“阿娘唤晚辈亭屿即可,晚辈实在担不起您口中的‘先生’称谓。”
“是是是,亭屿,阿娘的记性不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