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她越说越气,也没注意场合,直接就这样叫了,“我帮你数鞭子。”
座上的男人倒也配合她,接过手下呈来刺鞭“嚯”地起身,“句句在理。”
宋冬晨看着那反光钩刺的长鞭,由不得发了抖,想往左柸身后躲藏。
鞭子在空中虚甩一道,尖利的女声立时响起,竺衣哼笑一声,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涂城主,请您留人!”门外急急响起熟悉的声音,众人看去,竟是休养在客栈的宋西原。左柸当即起身走向她,眼中担忧之色明显。宋冬晨小跑着过去,缩在两人身后。
来人身子尚且孱弱,一把跪了下去,“我无颜开口求您,但请您将罪罚施在我身上。家妹品性恶劣,我有失教之责。”身旁的男人去扶地上的人,宋西原执意不起。
北地众人对姊妹情深的一幕毫无兴趣,饶是姐妹花各自美艳动人,亦抵不消心中愤恨。涂钦承知道这一场势必要打出去,也懒得回宋西原的话,提着刺鞭走向宋冬晨。
左柸看了看那长鞭,伸手拦住了涂钦承。竺衣这时已经平静了些,不想左柸因外人的事与涂钦承伤了和气,也不想扫了涂钦承的面子,犹豫着上前,“不如……我来帮涂城主惩罚宋二小姐?她最想害的人是我,就让我动手吧?”
她一介不会武功的女子,出手必定轻许多,再者,她心里还是有股气,想借此发泄。
在场的人没有异议,竺衣就对着宋冬晨一勾手指,“你想杀我,我只打你一顿,算你赚着了。先说好,你不许还手,否则你还一下,我就请求城主抽你。大家心里都有气,你想活着出去,就老实点。”
宋冬晨何时受过这等气,死死攥着姐姐的手闷声咬牙。宋西原清楚当下只有顺着竺衣的意思,方是最轻的惩处结果,她微侧臻首,向身后的妹妹轻声道:“过去,为自己的错受罚。”察觉到那双手在抖动,她又轻启唇,“莫怕,竺姑娘不会下死手。”
一点一点挪出来的宋冬晨恨恨盯着竺衣,却看竺衣也不说废话,接过一条短鞭就抽过来。
宋冬晨急忙护住脸,腰身一阵刺痛,还没缓过来,又是接二连三的鞭子落在身上。
竺衣看似下手不留情,实则比一个成年男子力气小了大半,但宋冬晨还是觉得奇痛无比。北地的人哄堂大笑,仔细看着这一幕,纷纷嘲笑起宋冬晨的狼狈来,甚至涂泱络带着弟弟妹妹为竺衣叫好。
不敢露脸的宋冬晨突然觉得身上的痛已经算不得什么,听到众人哄笑,心中恨意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