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柸叹了口气,双手环住她,“我知道你被那情景吓住了,可那一关,乃是他们两人的情劫终了,与你我无关。”将唇点在她的发上,他又道,“外人事莫多想,再者……我当真有权调戏我家夫人,天经地义。”
竺衣檀口轻启,不待出声,又听他说道:“‘柸先生’三字不许叫,生分!”
她噤了声,默默点头。
良久,雨落得更急,车窗外的重重雨幕压下来,远山只留下隐约的轮廓。附近无人家,车夫业已停止赶路,进了另一辆车里躲雨。
竺衣素手缠握上左柸的大手,左柸立即回应,改为十指紧扣。
“你说,钰王对钰王妃有情吗?”她问。
男人微顿,而后道:“有情,也绝情。”
“他果然,最钟爱的还是宋西原吧。”
一时沉默,她突然为提及那个名字后悔,片刻后左柸却笑了,“诚然不知他所想,也许是吧。”他将她扶起身来,认真看着那双杏眸,“宋西原和盛公子做了游医,我不知其行踪,亦不感兴趣。现今,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世间其余女子,我半分瞧不入眼。”
竺衣看他如此严肃,有点尴尬,“我没疑你……”
“那我也再明说一遍,宋西原与我而言,即便江湖再见,也是陌客罢了。”
“嗯,我信你。”
长叹一口气,左柸重新拉她入怀,“回去即大婚,不然你安不下心来。”
“依你。”
男人笑开,任车外大雨瓢泼,却觉得世上万物如此可爱。
回庄后,两人向长辈说了意愿,左父和阿娘挑选黄道吉日,则定完婚吉日为五月一十九。婚前这几十天,两个年轻人也不忌讳什么婚前见面不吉利,只要天晴云舒,左柸必带着竺衣外出游山玩水。
临近钰国处,有一座山,名为烟山。
半山腰处有二间茅草屋,隐隐有炊烟。
盛留白背了一箩筐新采摘的药草回来,看见白衣女子正在屋前捣药。他将箩筐卸下,道:“我此前下山,听闻钰国王妃薨了。”
宋西原直起身子,“这无须说与我听,我与宫里的人不相识。”
盛留白点点头,把药草全部抓出来,“劳烦你把它们捡个分别,我又全混一起了。”
白衣女子走过来认真分拣,两个人不再说什么,各自去忙。
傍晚随意煮了些饭食,宋西原没什么胃口,去屋前草地坐了。盛留白随后跟出来,看着月下略显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