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抬手轻轻拂下,温润之余还有一些与世孤立的漠然。
身后的林公公默然,却在五果到栖凰宫前方才开口:“想来殿下还是在乎那个北雪质子的,所以烦请殿下照顾好皇后。”
他俯身在五果耳边说着,说完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衣间的落雪,唇上带笑,眉眼中却透着漫不经心的狠厉。
林公公作了个揖,望着五果进殿。
平日里五果见她母后的机会不多,只听着传闻说是个浪到骨子里的女人。只因着她一人,殿内便养着不少面首。
五果进去的时候,面首早已遣散,万俟烊站在床榻前掐着林皇后的下巴,眼中的狠厉是她多年未曾见过的。
两人对峙,只见林皇后身下流着鲜血,却倔强的望着眼前的人。
听到推门声,万俟烊回头望了一眼,便甩开她的下巴,挥袖离开。
殿外的一众太医在万俟烊离开后便一同进了来,惶恐的施针救着卧榻上之人,针针入穴,对面的太医见此便上前端了一碗堕胎药给丫鬟,示意皇后喝下。
五果陪着林皇后一个晚上,直到天刚亮的时候,床上之人沉沉睡过去,她才转身离开。
暗卫在她身边汇报昨天的事,知晓林公公去找了父皇,又知晓他守了殿外一个晚上,天刚亮就出了宫。
指尖在汤婆子上雕刻着花纹,眸色却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林公公是刺杀肃王去了。
这些年暗卫调动,五果深深明白她这个皇叔身边的势力能力,她父皇,是想杀了他。
五果闭上眼,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穿越过来六年,她深深的知道,这是座吃人的皇宫。
她父皇从小安排暗卫给她,自小调动皆随她令,即使是陛下也不可调动。所以她也深深的明白,这世间所有事,所有的阴谋弊害。
回到寝殿,入眼便看见长伯一人。
本来还会派人过来问候几句“要不要进屋”之类的她,却也问也不问的进了屋。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质子根本没有多少感觉,无非是想着远在应南怕叫人委屈了,可怜他一身长相。
只是瞧在外人眼里,是她用情至深而已。
林公公要挟她的话,本就可有可无,只是在殿内看到一身是血的她的时候,心中一阵钻疼。
虽然林皇后不慎与她亲近,但却实打实的是自己的生母。
殿内的小丫鬟叽叽喳喳,收拾着房子。
看到五果,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