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杀人的景象,纵然权利更迭,后宫纷纭,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血,很明显的,她被惊到了。
成阳转身将手捂在五果眼上,眼神示意红豆将人带走,就冷眼望着祁父。
长伯平淡着眼睛,嘴角不由得勾起嘲讽的笑,向成阳行了个礼,得到应允之后,就在一众“护送”的情况下回到了然林殿。
他母妃虽然是个奴婢,曾经却实打实的同父皇欢好过,更是北雪城内唯一一个拥有两个皇子的后妃。
家道中落后,北雪皇过河拆叫,母妃被打入奴籍,一个妃子就此在浣洗局做着奴隶的活。
长伯握着手,回忆起幼年同母妃的经历,眼中不由得碎满寒冰。
他们的父皇心仪华氏,地位稳定就毫不犹豫的将人娶进宫,让其宠冠后宫。
可偏生华氏是个小女人性格,一心想做个权谋家,暗中操持着华氏全族,又拼命的向父皇吹枕边风。
应南不过是不想打,不代表不能打,倘若殊死相搏,不过半月,北雪就会在应南莫元的夹击下溃散。
祁氏同北雪交好,这次刺杀,怕也是早就安排好了。
至于目的,是他这个废妃之子没错了。
他沉目握拳,不由得暗骂华氏愚蠢。
回去之后的五果,坐在院子,发颤的手表明着心中的害怕。
红豆丫鬟强压着心头的异动,给五果斟了杯茶,却在看到其中的红叶之后,一下子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城门口的杀戮场景其实很凶残。
有的插入剑上的还未瞑目,有的撞马车的鲜血横流……
五果扣着手指,强忍着心中的感觉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那个宗沁分明是祁父杀的,偏生那人旁边又有个刺客,祁父完全可以解释为太远手误。
也是因为这手误更加坐实了应南要杀使臣的事。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是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都有的一项规定。
现在两国还没交战呢,北雪的一种使臣就那样赤条条的躺在城门口,这北雪挑战挑得很是阴险。
应南国库虽不足,但尚有盈余,更何况国家尚有良将,士兵尚在驻地,两国交战,她自是不会担心这些,只是长伯……
五果咬了咬下唇,眼中隐约透着点烦躁。
抬头望着天上挂着的太阳,对着身后的丫鬟开口。
“你说,两国若战,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