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应了声“是”,就上前研磨了。
她一边研磨,一边在想,上次四爷是说过要告诉德妃,她有脊梁骨疼的毛病。
但后来听着四爷的意思,像是打趣。
她便以为是开玩笑的。
如今听德妃这么一说,看来四爷并不是玩笑话。
只是四爷肯定没叫德妃换个法子罚,但德妃却怪会罚人的。
把她叫进宫里,口口声声说她有孕在身,不用伺候,现在就用命令的语气使唤上她。
这才头天呢,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也不晓得德妃要留她在宫里多久?
要是四爷过几天发现她不在了,又会如何?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德妃颇具威严的声音又在若音耳边响起:“老四福晋,叫你研磨,发什么呆呢。”
这话叫若音一下子回了神,她朝德妃歉意地道:“没什么,是我一时走神了,还请额娘见谅。”
德妃锐利的眸子,淡淡地瞥了若音一眼,便没多说什么,只管低头抄佛经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德妃不是让若音早起敬茶,就是研磨。
除了这些,德妃还算说话算数,并没有别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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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四爷和直郡王在刑部牢房办事。
刑部牢房阴暗,但不潮湿。
且里面摆满了斧钺、刀、锯、钻、凿、鞭、杖等等,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
叫人一看就毛骨悚然。
当然,牢房的铁锅里还燃着火,火里插了几把三角形的火钳,用来炮烙的。
此时,四爷穿着藏蓝色的袍子,坐在奴才搬来的太师椅上。
他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扳指,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而直郡王便坐在四爷旁边,他的眉毛很浓,且有些不耐烦的微皱着。
在他们面前的,是带头斗殴的八个男囚犯。
“说吧,为什么聚众斗殴。”四爷冷冷地道。
一双凌厉似箭的冷眸,更是扫了一眼面前的八位囚犯。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却让在座的犯人听出了不可抗拒的冷意。
尤其是牢里的光线不太好,他们看不太清四爷的表情。
只晓得昏暗的光线,加上牢里的火光,勾勒出四爷线条刚毅的侧颜。
导致那些犯人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这一刻,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