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地道:“谁家过年不贴对联呀?”
“你知道爷指的不是这个。”男人板着脸,严肃地道,为了不让她插科打诨,他索性挑明了说:“哪家的福晋像你这么俏皮,踩着这么高的花盆底,还爬上去贴春联,嗯?”
他怎么觉得她跟小孩子似得,只要他不在,她就能上天入地。
可有时候吧,她就是个小女人。
尤其冬天爱往他怀里钻着取暖的时候。
若音:“......”
这事吧,她知道四爷为她好,便没顶嘴。
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玩着新涂上的丹蔲,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见气氛有些冷,奴才们都出去了,不敢掺合。
瞧着女人娇憨可人的模样,四爷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总是这样,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又显得委屈而无助。
弄得他反倒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往后退了散步,抬头看了看春联,转移着注意力。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
“爷瞧着......这春联上的字怎么那么难看,你上哪买的这玩意?”
他的嘴角向下,眼里充满了嫌弃。
末了,又补了一句,“弘毅写的字,都比这个好。不对......应该说这书法连弘修都不如。”
什么!
弘修才五岁,今年夏天开始学写字的,居然比她写的好?
若音气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这位爷够狠!
可这大年三十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爷......”她讪讪地抬头,看着男人,欲言又止,“这春联是我自个写的。”
本想着不知者无罪,说了是她写的,四爷应该会给她留点面子吧。
谁知道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爷知道,我见过你写的字,这几年你的字确实没什么长进。”
这句话,对于若音来说,简直有把刀子在她心口又补了一刀。
是哦,他看过她抄写的经书,还有女诫,账本,自然认得她的字迹。
可他认得她的字,还在那毒舌,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呗。
关键是她见过弘修的字,一个刚学写字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比她写得好。
而且,弘毅也说了,她的字在女人堆里,算是顶好的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四爷是故意气她的,为的就是损她亲自贴春联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