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手上用力,将她的脸面向有光的方向。
烛光下,这是一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蛋,看起来无害又端庄。
一双美眸清澈得发亮,鲜少有女人能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诠释得如此完美,却又该死的和谐。
而他面前的女人,姿色本就是拔尖的。
几秒后,四爷松开了若音的下巴,终是淡淡道:”安置。“
次日清晨,四爷神清气爽地从永寿宫里出来。
走到院子时,他还不忘嘱咐柳嬷嬷,“赶紧去太医院,给你家主子把冯御医请来,就说皇后病了,朕让他来的。”
“是。”柳嬷嬷讪讪地应了。
苏培盛则抽了抽嘴角。
看来皇后娘娘的手段他根本想象不到!
否则也不能骗了皇上,还能如此安然无恙。
还让皇上嘱咐奴才去请御医,替她着想的圆谎。
等到四爷离开后没多久,冯御医就隔着床幔,替若音诊脉了。
他坐在床边的圈椅上,诊脉的时候一脸不解。
当他听说皇上请她来给皇后娘娘诊脉时,还以为皇后娘娘病的不轻,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
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皇后几乎没生过什么病。
既然病到引起皇上注意,想来就更为严重了。
可他从皇后的脉象来看,这位娘娘身子简直好得很啊。
那么,为何皇上还要叫他来给皇后娘娘看病呢。
冯御医蹙眉,这让他想起皇上登基没多久,他给十三爷看病,被皇上和皇后娘娘支配着的恐惧。
思来想去,他还是醒目又圆滑地道:“皇后娘娘,奴才给您瞧过了,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气节变换,着了点风寒,奴才这就给您开一味药方子,您一日喝一剂就行,如若实在喝不下,平时多注意休息,夜里记得关好窗户,严防冷风灌进屋子。”
“好。”躺在床幔里的若音应道。
心说这个冯御医可真是个醒目的。
她也没说什么,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冯御医也不是第一次给她开药方子了。
从来没说过喝不下药,可以不喝的话。
良药苦口,哪里有喝不下的道理.
也没有哪个做大夫的,会跟病人说这样的话,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
但他既然这样说,就代表他知道她没病,而他开药方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