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居于绝对优势的联军颇为恼火。白云帆这边看起来轻松,其实也是有苦自己知。首先是体力和消耗和补给的不足让他们吃了大亏,经过一夜的疾行军和一天多的奋战,他们每个人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现在能够支撑他们的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必死的决心。在知道无法突围时,他们主动结成一个最佳的防守方阵,牢牢地钉在中间任凭敌军如何冲撞,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时半会儿对手还真是没奈何。这个方阵五人一小组,十人一小队,百人一大队。一旦运行起来,每个人都担负着防守,进攻的双重责任,行至阵中时则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甚至还有机会从敌军身上捞点干粮清水,然后转到里面边休息边吃喝,同时还不忘了给战友加把油:“好!大盖子这一刀角度够刁,宰了一个还能挂上一个。”“嗯,屁蛋他爹这一脚踢得真他妈绝了,记得上次我就是让你这样算计过,不过匈奴那小子好像更惨。”“哈,老龟头你这家伙宰了人家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切掉他的命根子呢?木有了小鸡鸡,以后人家怎么做鬼嘛……”……又一次冲锋过去,这边有十几个笑着躺下。他们临走时还没有忘记调侃队友:“我这还有半斤杏花村,老二接着!”“大疤兄弟,我欠你五两银子现在还你,咱们现在两清,以后别再烦我。”“兄弟们,我老婆身上不干净,谁敢打他的主意谁得花柳,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后说话的是一名杀手,他是为了保护白云帆才中了一箭,然后在接连砍杀二十几个骑兵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白云帆遥遥地望了一眼月色的映照下银光闪闪的苏木河,耳边似乎已经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春天的冰雪从苏木河的上游融化注入,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有很高的水位,他们只要能够上船然后顺流而下,再多的军队也奈何不了他们。可现在苏木河就在身边,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成了无法穿越的距离,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阵势的运转让他暂时到了面向匈奴兵的边缘,身边突然出现几名重骑,外围的几名士兵立刻被冲散,长枪闪着阴冷的寒光他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尽力格挡右边的长刀,同时侧身让过要害,感觉到右腿一凉。十几名亲卫一起涌过来,勉强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却也倒下了两个人。这边的阵势因为部分人员的离位突然有些散乱,匈奴兵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