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术目光落在已经见底的酒壶里。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夏术眯了下眼,哼笑出声,瞥了眼上座的南丰帝,又看了眼他身边的皇后,起身拱手道:“臣弟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
姜祸水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盯着他的脚步默数。
一,二,三,四,五……
夏术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幸而身后的宫人及时搀扶住了他,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孟溪云抬头看了他一眼。
原来阿晚找她要那东西是用在了稷亲王的身上。
南丰帝皱着眉,挥手道:“怎么醉成这样,先把稷亲王扶去偏殿休息。”
得了皇命,几个下人很快把夏术带去他在宫内常住的一间房内安置。
……
姜祸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庭院,在场众人各怀心思,竟没有发现。
祁瑨默默收回了注视姜祸水离开的背影。
身边之人本是户部侍郎之子,但迫于和熹的威胁早早就换了位置,所以此刻坐在祁瑨身边的是和熹。
平心而论,她觉得瑨哥哥戴上花环是极好看的,但她可不乐意这么好看的瑨哥哥被这么多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好像要把他拆吞入腹一般。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祁瑨头上的花环,连周围发生了什么都没留心,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瑨哥哥,你头上的花环是哪里来的?好漂亮呀!我好喜欢,给我戴戴!”
和熹这么说的意图是希望祁瑨把头上戴着的花环送给她,因为她知道,祁瑨的任何东西,只要她拿了之后,他就会直接送给他了,这不过是一个廉价的花环罢了,自然不会例外。
说着,和熹直起身,伸手要把他头上的花环取下来。
她向来如此,喜欢什么东西便不问自取了——反正问了之后结果也一样。
而祁瑨也从未与她计较过什么,这让和熹产生了一种被祁瑨纵容宠爱着的错觉。
但这一次,她伸向花环的手却被扣在了半空,少年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能使她动弹不得,他仍在微笑着,和熹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冷。
他说:“公主,我不喜欢别人擅自碰我的东西。”
祁瑨刚才同他说想出去走一走透气,裴越没想太多,以为他实在受不了和熹那个烦人精想出去躲一会儿,谁知道出去一趟回来头上就多了这么个引人注目的玩意儿。
现在更加反常,居然对和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