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瑨的琴声初听时仿佛微不足道,但渐渐地令他们感到力不从心,好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们的身体,压迫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改变了曲调,朝这琴声看齐。
姜祸水回到自己的座位后,阮袂兴奋地直鼓掌,“你真是太棒了!美得跟天仙似的,那些男子看你的眼神都直了!”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假装谦虚:“还行,勉勉强强。”
呸!
原本一腔夸奖她的话,结果见她这么虚伪,阮袂就忍不住啐了她一口,过了会儿又扯着她的袖子问她觉得这回会不会得第一。
会不会得第一姜祸水不知道,但眼下有个人她不得不谢。
那把琴还未收起来,正静静摆在祁瑨面前,姜祸水目光先落到了琴上,须臾又转到祁瑨脸上,思忖着措辞,开口道:“祁公子,多谢你了。”
祁瑨嘴角刚露出一个上翘的弧度,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上头的南丰帝发声质问。
“祁质子,朕不知你何时成了乐师?”
姜祸水拧眉,觉得夏烈这装模作样的小心眼儿老头真是讨人厌得很,一口一个质子,不知想彰显什么。
祁瑨倒习惯了圣上刻薄的嘴脸,佯作看不出他的刁难,淡笑道:“既然圣上可以要求水平参差不齐的女子一齐跳舞,在下以为,琴舞共同展示也没什么不可以。”
“混账!你也配同朕相提并论?”
南丰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面前的木桌上,将木桌拍得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啧,可真是威风啊。
姜祸水本就对他的恶意针对屯着一肚子火,见状笑出了声,“陛下的要求,吾等都照做了,不知您还有何不满?”她顿了顿,笑得更加灿烂,“今儿个本是大家高高兴兴的日子,端的是展示自己的名头,陛下这一出接一出的,难不成是壮心不已,也想展示一二?”
没人接声,她有些疑惑似的,“总不会是想破坏大家的好心情,让今天的校考进行不下去吧?”
少女的话如同助燃剂,点燃了方才沦为陪衬的女子心中的怒火,其中不乏朝廷重臣的女儿,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自家子女失了面子,他们心中自然不悦,眼下有人站了出来,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纷纷向台上小题大做的君王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这些目光如同一把把冷箭,刺得南丰帝浑身僵硬,像把他定在了高椅之上一般,叫他动弹不得。
姜祸水的话如同一桶冷水,将他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