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重复这两个字。
片刻后才知道他指的是她在南丰帝向他发难时为他出头的事情。
虽说姜祸水脸皮厚,但这道谢还是令她受之赧然。
毕竟说到底,祁瑨是因为帮她才被南丰帝寻到由头发难,而她当时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故意下南丰帝面子,私心里是想看南丰帝吃瘪的样子给自己出口恶气,并未想那么多。
姜祸水笑而不语,一股脑地吃着东西,冷不丁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下,抬眸看过去。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但这目光实在令人不太舒服。
居然是方才唯一抽到了舞的那个男子。
原本只是觉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混在女子中跳舞十分滑稽,但未曾注意那人的身份,这会儿看过去倒突然想起来了。
是云麾将军的大儿子赵达。
能想起这个人可不是因为什么好印象,而是前段时间经常见到他来姜府,一开始姜祸水没多想,毕竟姜父生意上来往的人很多,碰到什么人都不奇怪,直到有一次直面碰上被他拦下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来向她提亲的!
姜祸水与他素未谋面,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答应?当时就一口回绝了,过后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对上他火辣辣的眼神,姜祸水的食欲都没了,冷然收回视线。
阮袂也注意到了,小声问她:“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啊?笑得怪瘆人的。”
“我的爱慕者……”姜祸水觉得这几个字真是难以启齿,“前段时间跑来向我提亲。”
祁瑨眼中的笑容淡了几分。
……
好不容易挨过了校考的第二轮,姜祸水肚子里的食物都消化的差不多了。
太阳渐渐西沉,从大清早便开始坐在这儿,一连好几个时辰,姜祸水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屁股隐隐作痛,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剥着橘子往嘴里塞,时不时打个哈欠,在心中祈祷这场校考大会快点结束。
看那些神采奕奕的少年郎们,姜祸水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种自己与他们不是同龄人的感觉。
虽然身体还是十五岁,但精气神儿到底不同,对这些经历过数次的场面早已失去了新鲜劲儿,耳边嘈杂的热议在她看来是无比聒噪。
唯有武斗能让她稍微提起点兴趣,眯着眼睛去分析对打的两个人攻守的优劣,找他们的破绽,偶尔和阮袂打赌谁会获胜。
正神游天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