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股浓重的窒息感袭来,根本不给他思考的余地。
他只觉得不对劲,很不舒服,像原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一般,胸腔肺腑充盈着酸涩的妒意,这样的滋味,比他决定将姜祸水送上太子的床更加强烈。
耳边像被一团棉花堵上了一样,以至于和熹后来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都没听清。
和熹没发觉夏濯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话。
“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我的嫂子了吗?哼,便宜她了!”
“不过也好,她成了我皇嫂,就不能再勾搭我的瑨哥哥了。”
……
同样的消息,祁瑨比夏濯更早知道。
彼时,少年正执笔挥毫,在宣纸上练着字,听金河传来这个消息,手只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完成了大字上的最后一捺。
他看着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的金河,反倒好笑,落月在边上瞧着,忍不住取笑道:“殿下都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金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
余光瞥见祁瑨在笑,金河觉得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太子要娶姜姑娘又不关他的事,他急什么急?
殿下倒好,还笑得出来。
金河心里不平衡,忍不住道:“殿下,您就一点都不急吗?虽说南瑟太子论相貌品行头脑都不如您,但这些日子姜姑娘与他频繁碰面,这孤男寡女的,难免会产生感情。”
祁瑨眸光暗了暗,须臾,轻笑了一声,“她嫁给谁,与我何干?”
此话一出,金河与落月都呆了一瞬。
……
话说回来,今日太子贸然去向南丰帝求娶姜祸水的事儿,还是她亲口要求的。
借着太子的手除掉了周杨之后,姜祸水这个没心没肺的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走在路上碰见装作不认识,不仅连个招呼都不打,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被他拦下来就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就差在头顶写着:我们很熟吗你哪位?
太子不知道自己成了用完就扔的工具人,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佳人,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奈何姜祸水就是不搭理他,这可把他难受坏了,成日抓心挠肝,想尽了法子想见姜祸水一面,又是让人送珍贵珠宝又是在姜府附近买宅子,打定了主意要缠着她。
俗话说得好,好女怕缠郎嘛。
姜祸水的确被他缠得烦了,本来想看在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