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一下,祁瑨很快松开了她,垂眸看着她,笑容如沾了露珠的花瓣一样干净,“谢谢你,阿晚。”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个美人。
纵然有些气闷,对上这双星眸,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
姜祸水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听出他方才对她的称呼,愣住了。
“你叫我什么?!”
祁瑨眨了眨眼,无辜道:“什么?”
“谁许你这么叫的?”姜祸水瞪着他。
祁瑨眸光黯了一下,抿了抿唇,低低道:“抱歉,我以后不这么叫了。”
前不久才听他叙说过小时候关于“抱歉”这两个字的悲惨经历,如今姜祸水对这两个字尤为敏感,尤其是当它们从祁瑨的口中用失落黯然的语气吐出来时。
姜祸水心忽的软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意思是可以这么叫?”祁瑨猝然抬眸,眼中迸发出亮光。
不管叫什么都只是个称呼罢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姜祸水如是想着,便点头,“你如果想这么叫就叫吧。”
“好。”
薄唇翕合,落下这个字后,又忍不住勾了起来。
见他因为这么件小事喜悦得忘了掩饰,姜祸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成就感,又像是某种她不愿深想的情愫。
总之并不差。
——
从祁瑨的府邸出来后,姜祸水直奔孟府。
不足十个时辰不见,杨立荣已经从流鼻血演变成五窍都开始流血了,仅剩一双眼睛还能看清东西。
见到杨立荣的时候,他正跪在地上向孟溪云不住磕头,求她给他解药。
姜祸水冷笑,现在知道怕死了,昨儿个不还是挺横吗?
这回不用她们多说,杨立荣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求她们带他去见南丰帝了。
走正当程序从宫门进去要经过重重查验,恐怕来不及,姜祸水拎着杨立荣决定先行一步,孟逢带着孟溪云随后赶到,刑场那边则让麒麟卫先拦着。
——
皇宫侍卫巡逻有一定的规律,姜祸水深谙其道,带着杨立荣顺利躲过守卫来到了养心殿外。
巡逻的侍卫他们能躲过,但守在殿前的侍卫却避无可避。
侍卫将两人拦在殿外,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什么人?!”
姜祸水笑了笑,“民女姜祸水,有要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