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点点折磨着他,将他的手指削下来,又将他的手臂削下来,接着又轮到双腿……
祁瑨的神情木然而冰冷,做这些动作,既没有让他感到快意,也没有让他心生不忍。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夏濯痛苦挣扎,冷冷地吩咐士兵将他按住。
姜祸水以为当她亲眼看着夏濯受折磨时会感到很开心,可是相比之下,看到这全然陌生的祁瑨,她感到的只有窒息。
心中唯一的念头是想抱抱他,告诉他,不是的,夏濯说的都不是真的,有人在乎你,你还有我。
——
眼前又是一阵晕眩,再睁眼时,是在一片荒芜的墓地。
祁瑨换下了身上的盔甲,仍旧穿着她熟悉的白袍,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他背对着她,凝视着面前的墓碑。
姜祸水走过去,发现这是祁瑨为她立的墓。
墓碑上没有写着是某个人的妻子,而是简简单单的姜祸水之墓五个字。
她不知道祁瑨在这里站了多久,在她以为祁瑨会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到离开时,祁瑨开口了。
“之前答应过你,会为你收尸的。”
他的声音很轻,在寒风中仿佛一吹就散。
“本以为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想到却没有做到。”
他极慢地眨了眨眼,目光微微有些出神,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眼底竟有些温柔。
他喃喃道:“怎么办呢,好像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静默了一会儿,只有呼啸的寒风在回应。
他忽然沉声,唤道:“姜晚。”
姜祸水一愣,抬眸,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她,还是在看着面前的墓碑。
祁瑨问:“你听到了吗?”
姜祸水心想,我听到了。
片刻后又听到他自顾说:“这辈子我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所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姜祸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始终把当初她随口一提的要求记在心头。
她很想说,其实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人情了,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
不过祁瑨显然听不到她的心声,仍在说:“你下辈子一定要记得找我讨。”
他微笑道:“我把自己还给你。”
不是真的想还你人情,只是想找这个借口,好在来生遇见你。
——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消停,导致第二天姜祸水挣扎着醒来时,伺候她的婢女看她时脸上总是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