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向他汇报。
金河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祁瑨听他说完后,没什么表示,平静说了声“知道了,下去吧”,便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姜祸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原来他时常佩戴在身上的香囊真的是他母亲为他做的,看起来似乎是每个月中旬都会定时做好派人送到他手上。
既然祁瑨特意问到了,这自然不会是寻常的香囊,况且普通的香囊何须千里迢迢送过来?
姜祸水有心问一问,不过见他神色不太对劲,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祁瑨忽然说:“今明两夜我睡客房。”
她一愣,“为什么?”
祁瑨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告诉她了。
原来他生来就身怀奇毒,每逢十五就会失去理智,变得嗜血暴戾,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因为他母亲的家族世代学医,而且他母亲还是个调香高手,一直不动声色地用特调的熏香平衡着他的情绪。
直到他亲耳听到母亲向父亲提议将他作为质子送去南瑟,不过九岁的少年当时就气血上涌,失去了控制,手提宝剑,双眼发红地将那些试图控制住他的人斩杀,鲜血将北沧皇宫的宫殿染红。
从那时起,祁瑨便知道自己体质特殊。
可他当时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祁颂与他不一样?
姜祸水想起了之前秋猎时,他失控的模样。
不过与此同时,她想到的还有稷亲王夏术。
祁瑨描述的症状与夏术实在是太像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姜祸水陷入了沉默。
她记得上辈子夏术一直活得好好的,每月定时进宫只是在前两年,后来便没有再来了。
难道他找到了方法解毒?
——
虽然祁瑨让她不要担心,只要熬过这两夜就好了,但姜祸水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金河等人都被他遣走了。
入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祁瑨所在的客房门口。
屋内早早熄了灯,一片安静。
姜祸水百无聊赖地托着脸看天边月盘,数着星星。
就在她以为今夜会平静地过去时,屋内传出了动静。
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器物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压抑的暴躁的嘶吼。
姜祸水当时瞌睡就去了大半,猛地站起来,站在门外往里面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