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却猛地钳制住了他的胳膊。
祁瑨这个人看起来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上也不像十分用力,可夏濯就是疼得脸色都变了,嘴唇颤了颤。
姜祸水乐了,在边上拍着手煽风点火,“夫君真厉害!”
夏濯目光倏然化作利剑朝她射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实质将她刺穿。
他越是生气,姜祸水就越是解气。
她随手捻了块糕点扔进嘴里,笑眯眯地看着他满头冷汗的,“哟,七皇子这是什么眼神儿啊?怎么,还听不得实话了,这里本就没有人欢迎你,好狗都知道不挡道,您这听不懂人话?”
看着她对他的生死满不在乎的样子,夏濯心都凉了。
甩开祁瑨的钳制,他后退了几步,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抬眼看向姜祸水,心有不甘,“阿晚,我们夫妻一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情分了?”
说这话的时候,见姜祸水并未反驳,他余光往祁瑨的方向看去,企图从他脸上窥出惊怒的神色。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仍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和姜祸水如出一辙——
看戏似的。
这个认知让他极为不舒坦。
夏濯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了些,他本以为,这样令人误解的话至少会让他从姜祸水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闪躲。
只要他能从中寻到闪躲的痕迹,就说明她在心虚,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就说明他还有机会。
姜祸水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莫名好笑,点了下头,反问道:“我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我?”
在她清澈的眸底,夏濯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姿态。
还看到了上辈子他为了登上帝王宝座巩固专制地位对她不择手段的斑斑劣迹。
在某个瞬间,夏濯竟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此时此刻,在面对夏濯回忆起上辈子那些不好的事情时,姜祸水心态异常平和,甚至隐约带着点笑意,像在讥诮他痴人说梦。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竟然有脸问我对你有没有情分,呵,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希望你早日灭亡的迫切心愿。”
对上他僵硬闪避的目光,姜祸水极慢地说道:“夏濯,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单纯的厌恶,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顿了顿,她说:“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夏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