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不请太医来看看?”
林蔻把染血的帕子交给宫女,让她拿去处理,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憔悴得很,但见他面露忧色,还是勉强地牵起嘴角,“请过了,还是老样子,多活一天是一天吧,总归是没救的了。”
说完见他神色不虞,忍不住揶揄道:“臣妾早些去了也好,免得碍眼又碍路,皇上也好改立其他适合的女子为后。”
祁颂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你明知道朕最讨厌麻烦了。”
想了想,他又说,“林蔻,你也别自暴自弃,这偌大的北沧,朕不信没有人能够医好你,太医治不好,朕就发布皇榜遍寻高手,再不然,朕竭尽所能也要替你找一找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
说是这么说,但都找了这么久了,试过这么多人,林蔻对于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过听祁颂这么说,她还是很欣慰很感动的,于是便没有戳穿,点点头。
“咳咳咳。”
结果没多久她又咳嗽了起来,持续了很久,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看起来十分痛苦。
祁颂瞧着也感到很不忍,更加坚定了要替她把这不治之症治好的决心。
前脚才在嘴上答应着,后脚林蔻就忍不住丧气,疲倦地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其实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没什么可牵挂的,我的亲人、朋友,还有……他,都不在了。”
病弱之人总是多愁善感一些,何况林蔻常年身卧病榻,心头郁闷更是难以纾解,说到这,眼角沁出泪来,哽咽道:“我时常在想,拖着这么一副病体,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祁颂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女人,于是抿着唇沉默下来。
好在林蔻早已习惯了,很快收拾好情绪,勉力朝他笑了笑,轻声说:“让皇上见笑了。”
祁颂摇头,掩唇轻咳了一声,视线在屋内四处逡巡,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她不在这里吗?”
林蔻本还纳闷祁颂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往她这里跑呢,听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口吻便明白了过来,无声笑了起来,打趣道:“她?皇上是指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位说是陪我解闷的阮姑娘吗?”
林蔻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让祁颂有些尴尬,含糊道:“嗯……”
“阮姑娘性格活泼,嫌这儿太无趣,在殿中待不住,说要出去透透气,臣妾也不好拦着,皇上若是想找她,这便去吧,臣妾也有些乏了,想再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