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以来为人处世的本能。
就算当年娶路梓樾时,他也是把所有的喜悦全部都控制在心里,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
但今日,沈协却觉得他自己要控制不住即将要喷涌出来的怒火了。
他不想再和路梓樾费口舌,也不想从她嘴巴里面听见那些伤他心的话。
便直接掀开被子把一旁一架子上面挂着的披风披在肩上,推开门就离开了。
如今是秋日,清晨起来的时候总是凉的很。
门一开一关,给本来温暖的屋子里带来了很大的一股凉意。
路梓樾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厚厚的丝绸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她还是觉得冷得很。
阖上双眸,她已经快要记不清,最近的这段日子里,是她第几次把沈协噎得哑口无言拂袖离去了。
她其实每一次都没有想过会说那么难听的话,但总是控制不住。
当然,路梓樾也明白自己只能够在他身上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沈协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和她计较什么,不然凭什么沈协的本事,和现在局面的变化,路梓樾说不定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又怎么还能继续呆在这里做摄政王妃呢?
她越想越乱,最后竟在这繁杂的思绪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穆华端着洗漱用品在路梓樾床边等她睡醒,穆华脸上微微有一丝担心,见着路梓樾醒过来之后,那担心才烟消云散。
她松了一口气:“今日王爷过来说王妃娘娘宿在了沈园,穆华想着是一件好事,可是后面又听王爷说,王妃脸色不好,便有些担心起来,不过幸好如今看见王妃一切都好。”
“我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大事,对了,阿沛回来了吗?”
路梓樾起身,她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希冀的看着穆华:“昨日王爷同我说,阿沛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可以回来了,只是不知晓,是咱们的人过去接她,还是大理寺把人送回来?”
她独自一人穿戴好,这才在穆华的伺候下开始洗漱。
穆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加上她看着路L樾心情不错,就更加不知道该给把王爷今天早上说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她一直都是一副踌躇的表情,路梓樾就算再怎么没长眼睛,也能够看清楚穆华心里面有事。
她将双手放在温水里,斜眸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莫非是阿沛那件事情又有了变数?”
“是。”穆华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