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神凰之下便是一道暗金宝台,有四字洋洋洒洒,如龙蛇游走:太祖宝相。
张天生顺着那金身雕像向上望去,却见太祖目视前方,其目光幽幽不知几千万里,口舌微开,似口含真言救世不出。
不知为何,张天生只觉一阵腿软,竟跪地拜服,再起身时,有热泪落地。
二十来名青年男女在一旁看得迷茫,他们虽全心供奉太祖,却并不是信仰,只是按照祖先训,感恩太祖对世间大恩而已,却不想这世间还有人对太祖如此热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个黑衣的少年却像是失了魂魄,一拜而起之后,竟跪在那里,呆呆地盯着太祖金身像,张大着嘴,似有话要说发不出声音,痛苦难耐。
无人见到。
太祖低眉,凝视那跪地少年,手中天道经文翻过一页,金龙游走、神凰展翼,那带着洪荒气息的浩然,令少年震撼而澎湃!
金身开口,听不清声节亦不知韵律,只听模模糊糊又若隐若现一个“生”字。
此言一出,竟有万般祥瑞,龙走凤翔,乘风而起,日光竟在此时若实质流萤,又有百鸟齐鸣,仙鹤灵鹿绕其身而走,彩鳞鱼龙欢脱起跃,九十九瓣紫金莲花应祥瑞而怒放。
说来迟缓,实则只是瞬间时光。
无人得听其声,更无人得见那漫天异象。
待张天生回过神时,恍恍惚惚,好似大梦一场,那万般祥瑞震撼人心。
青年男女们只是看见这路上才知叫张天生的少年对着太祖金身像跪拜之后起身就哭,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委屈,正疑惑着。
张天生只觉面上冰凉,伸手一碰发现有水滴两颗。
“你们谁向我喷水了?”他问。
清净观弟子们好似心有灵犀,不愿戳穿这少年的自尊心,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太能接受自己在外人面前出丑,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只好轻笑摇头,转向旁边的岸台去。
太祖金身像左右,是两座如阶岸台,一步一高,只是最高处却也比太祖金身低了半寸——这是对太祖的敬意。
案台上供奉着的,都是历代清净观的祖先们,越往上,时代越古老。
在左边的岸台最下边,有一个盒子,盒子上缠着素布——那里装着的,该是那名匍匐的死者吧?张天生心想。
是的,那正是林当齐焚化后的骨灰,现在暂放祖先灵台之上,待得引魂香尽,便送去陵园埋葬,这里将会多出一道灵牌。
青年男女们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