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
“是永恒的生,和永恒的死。”
“什么是永恒?”老禅师问。
“什么是瞬间?”贤须子梗着脖子。
“真的有永恒吗!”老禅师猛地怒目。
“真的有瞬间吗!”贤须子分毫不让。
“万物皆是空,是永恒是瞬间,又如何?”老禅师低下眉眼。
“万物皆是空,你是活着是死,又怎样?”贤须子又说。
“我为世界!”
“屁的世界!”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在某些法上与老禅师有来有回,况且还是那个平日里吊儿郎当,从不去听讲更不知禅法为何物的贤须子?
这......
“贤须子,何谓禅?”
这是一个极其高深的命题。
有多高深?
便是最有德行的老禅师在一起论法,都不会提及这样的命题。
“师父,何谓世界?”
“一花一草、一木一水,日月星辰、海空万物。”
“是空么?”贤须子眼神溜直,死死盯着老禅师一如枯木的眼睛。
“不是么?”
“是么?”
“是。”
“既是空,你答什么?”
“既是空,你问什么?”
“或许是空,但我问了,便不是空。”
老禅师叹息一声:“万物为空,空是本相。”
“空在哪儿?你是空,还是我是空?”贤须子的脸快要贴在老禅师的脸上。
论法台下,一片惊悚,小沙弥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有听过这样激烈的论法,也从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徒弟,竟敢贴到师父的脸上去!
“贤须子,你太无礼了!”有人怒不可遏,站起来指着贤须子,面红耳赤。
贤须子直起身来,看向台下诸多沙弥:“你们说万物是空,你们怒什么?”
“这是你们修的禅?”
“便是你们要的意?”
“你们剔光了头,为的是什么?”
“是当下的愤怒吗!”
贤须子字字铿锵,眼底冒火。
这是一个会愤怒的沙弥,他眼中的火,可以烧灼许多双眼睛。
站起来的沙弥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四顾。
“唉!贤须子,你所图太大了!”老禅师悠悠一叹。